司裡裡來到醫院,一路問詢著找到病房。
溫父昨晚的手術很成功,手成功接上了,這會兒正在病房打點滴。
溫老太太和溫母留在醫院照顧溫父,溫久英和溫久紅則一大早就被打發去公安,打聽老爺子的情況。
司裡裡進門時,兩人剛從公安回來,正在跟老太太說打聽到的消息。
“……說是至少要關半年,看在年紀大,且有戴罪立功的份上,就不遊街了,不過回頭還要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
讓家裡準備點換洗衣服和被褥送過去,這兩天還能去公安見見人,等回頭送去郊區那邊,想要探視就沒這麼方便了。”
老太太聽完眼淚撲簌簌地掉,互相扶持了一輩子的老伴,老了老了,竟然蹲了笆籬子。
那裡麵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老頭子身體吃不吃得消,萬一在裡麵被人欺負可怎麼辦?
司裡裡倚在病房門口,見狀,不耐煩的敲敲門,翻了個白眼,懟老太太
“哭什麼哭!那老不死的隻是蹲了笆籬子,又不是死了,你著急哭啥喪呢?溫家這點福氣都讓你哭沒了!”
老太太現在看到司裡裡就打心底裡的害怕。
這才兩天時間,好好的一大家子,就讓她給折騰散了。
家裡被砸的就剩牆皮,老頭子蹲了笆籬子,兒子手被砍斷了,兒媳婦耳朵少了一半,兩個大孫女被打成了豬頭臉,她的金孫孫是輕微腦震蕩,數來算去,全家就隻有她和小孫女還是個全乎人。
這會兒看到司裡裡發火,老太太立刻擦乾淨眼淚,裝作忙碌的樣子拿著毛巾給溫父擦額頭上的汗。
溫母見狀,立即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找醫生換藥”,便急匆匆離開了病房。
而溫久紅姐妹倆,看到司裡裡過來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立即遠遠的貼牆站好,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司裡裡走到溫父床邊看了一眼,確定手接上了,對以後上班乾活沒有太大的影響,這才撇開眼,問老太太,“醫生咋說的,這手能不能保住?保不住的話趕緊把工作賣了,我好給自己買個輕省工作。”
老太太一驚,趕緊道,“能保住的能保住的!醫生說了,以後還能上班乾活,要是你爸沒工作了,咱這一大家子可都活不下去了。”
“你們能不能活下去關我啥事?我自個能活下去就行。”
司裡裡說完,嫌棄的撇撇嘴,接著道,“不賣工作也行,讓你兒子好好掙錢,以後我的夥食標準得比金寶好,要不然我把他兩隻手都給剁了!”
溫久紅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說實話,昨晚到醫院後,她才知道老三對她和二妹算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老三也像砍爸媽一樣砍了她和二妹,那她倆這輩子就完了。
溫久英這會兒則轉動腦子,拚命想自己認識的,適合結婚的對象。
有這麼個凶殘的玩意兒在,那個家,她是一天都不敢待下去了。
訓了老太太一通,司裡裡視線掃向溫久紅姐妹,“你爸都出手術室了,還杵在醫院不回家乾啥?想躲懶不乾活嗎?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懶成你們這樣真是少見,還不趕緊滾回去把家裡收拾乾淨!”
老太太趕緊點頭附和,“家裡這兩天亂糟糟的,你倆趕緊回去收拾下,記得照顧好金寶和老四。”
兩姐妹現在是徹底怕了司裡裡,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趕緊回家收拾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