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字了,撒花??′?`???)
月初還沒有在張麒麟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笑容,柔和的就像是……就像是水中一觸就碎的月亮,但等到風平浪靜,這一抹亮色又會千年萬年的垂憐世間萬物。
[樂園!要是我說我想把一個孩子帶回去養,行不行啊?]
[宿主,半夜加班,我就不跟你要加班費了,但是,不可以,失去重要人物,世界時間線會無法發展,你不可以帶走支線中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我之前在幼年陳皮的時間線裡也出現了,時間線不是也發展的好好的嗎?]
[宿主,假如可以的話,請把世界當成一副巨大的棋盤,上麵的棋子不能多、也不能少。
他們如何在棋盤上跳舞,世界不會在意,隻要不是偏離時間線偏離的過分明顯,世界不會發現。
世界容許誤差存在,但是失去重要人物,時間線無法開展。]
張麒麟從月初手裡把年幼的自己鄭重的接了過來,放到地上後,輕輕揉了下這孩子的頭。
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又好像隻是在看一段老舊的回憶。
“你有自己的父親、母親,不用去羨慕彆人,就在不算遠的將來,你也會有自己的朋友,會有人試圖去理解你的喜怒哀樂,小官,活下去慢慢的長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麒麟給了幼年的自己一個擁抱,放縱著小時候的自己推開自己的肩膀跑開。
“小哥,對不起。”
月初看著小張麒麟跑開,獨自一人奔向漆黑的夜色裡,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來,像是繁華落幕後凸顯的更加赤裸的寂寞。
不過她好歹還記得張麒麟才是被戳中傷口、更需要安慰的那一個,語氣裡也有幾分反思的意思。
“為什麼要道歉?”
今晚明明沒有喝酒,但張麒麟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話也多了起來。
他本來也不是啞巴,隻是因為他生活的環境不怎麼需要他說話,也不怎麼需要他的存在感,所以話就少了,但彆的能夠幫助他生存的訓練,他一直完成的很好。
“因為,我給了他不必要的歡喜?”
月初聽著張麒麟的反問,不自覺睜了睜眼睛,然後有些氣弱的回答道。
顯然不隻是張麒麟自己在詫異他突然的變多的話語。
“但高興過就是高興過,他今天很高興,這樣的高興足夠他支持很久。
妞妞,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必要或者不必要的事情,難道人要因為希望渺小就自陷絕望嗎?
他不會怪你的,他隻是有點不好意思。”
看著張麒麟認真的雙眼,月初感覺自己臉頰一熱,“你乾什麼突然和我老哥一樣喊我妞妞啊,感覺怪怪的,我不是說你不能這麼喊,就是,你怎麼突然那麼多話啊。
而且你和他又不一樣,你怎麼會知道他高不高興啊,或許,他是在生氣,是在氣我這個陌生人沒有理由的逗了他一天。”
看見張麒麟詫異的眼神,月初拿手背碰了碰臉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心跳加速。
果然,這就是一群npc吧,張麒麟……張麒麟現在是因為打著張灝的名號所以才那麼多話嗎。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想到西沙的禿頭張灝,月初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倒是衝淡了她內心的尷尬。
拜托,這可是張麒麟,是她在盜筆最熟悉的npc,想一下張麒麟的人設,自己怎麼能對張麒麟、生起遐想?!
張麒麟突然麵對月初一大段又急又快的話,稍微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在月初的概念裡,他和幼時的自己竟然不能算做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