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走在去無邪和謝雨臣院子的路上,原本蹬蹬作響的小高跟也不再跳躍,沉默了一路,終於在他們進院門之前,月初把話問出了口。
實在是無邪和謝雨臣兩個都是,有好奇心,甚至算得上有點子多疑的家夥,現在四周無人,他們居然能忍住一句也不問自己?
真是見鬼!
“那,月初可以告訴我們什麼呢?”
謝雨臣不著痕跡的擋了擋無邪,搶先開口問道,不希望過於咄咄逼人的追問將月初的勇氣嚇回去。
大哥不說二哥,一脈相承的師徒其實在某些地方是很像的。
比如二月紅今天在張啟山的家裡,根本就是護犢子一般把月初圈在了他的包圍圈裡,吃飯的時候也是舀湯夾菜剝殼、時時關注,就差把飯喂到月初嘴邊了。
就像、在謝雨臣的心裡,哪怕成年的月初表現得再靠譜,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很多時候,就月初的武力值壓根也不需要彆人的保護。
但是在大部分時候,謝雨臣腦海裡浮現的月初,總是當年那個自娛自樂的小姑娘,那個還沒見上麵,就讓謝雨臣心軟的女孩子。
假如月初有哪裡不對了,那肯定是黑眼鏡把她給帶壞了,本來人家文文靜靜的跟著兄長謀生,是再乖巧不過的了。
就比如,二月紅因為擔心十來年不見的月初,因為他的質問導致二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生疏,所以他一個勁的粉飾太平,從細枝末節處探問月初這些年的變化,絕不肯直接多問一句。
所以,謝雨臣心裡雖然有那——麼多的疑問,但他也能保持風度暫且壓下,他和無邪不適應,月初也不一定就如表現得那般如魚得水。
反正他有手有腳、五官靈敏、心智健全,有什麼需要知道的,他自己也能查清楚。
不過就是穿越時空而已,從秦嶺時王胖子表現來看,月初也是受害者,不能因為她比自己多幾次穿越的經驗,就懷疑她吧。
或許她第一次穿越時空的時候,比他們還要無措,如今自己和無邪能靠著月初的關係,在陌生的時空立刻吃飽穿暖,得到一個稱得上安全的暫居地,已經很好了。
要是月初對他們有什麼歹心,依照現在月初和陳皮、師傅之間的關係,謝雨臣不認為他和無邪能活著離開紅宅。
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是朋友,而謝雨臣對待朋友,一向寬容。
“啊?我能告訴你們什麼……告訴你們,好好的在這裡活一段時間,之後我們、一定能回去的。”
月初愣了一下,覺得這發展實在不太對。
黑眼鏡這人,總有種能活活、不能活死了好像也沒關係的感覺,端的是非常瀟灑恣意的姿態,他不問,似乎也沒什麼。
反正自己的行動也逃不過這人的目光。
而小哥,他寡於言辭,在月初看來這人還有點隨遇而安的意思,在小小哥的那條支線,自己其實算是跟著小哥行動的,這人不問,大概是不知道從何問起吧。
但是,無邪,一個能因為好奇心決然入局的人;謝雨臣,一個做事計劃條理分明的人,他們,竟然也不問?
難不成是樂園係統在冥冥之中給他們下了什麼精神暗示?還是現在大家都活的這麼隨意了嗎?
“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活一段時間。”
謝雨臣跟著就點了點頭,唇邊還帶著一點笑意,仿佛是被月初不可置信的眼神逗樂了。
“就這麼簡單?”
月初疑問的聲音上揚,看向無邪的眼神裡第一次流露出無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