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這幾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除了沒敢在二月紅和月初麵前表現出來,就連紅府的下人都得避著他走。
現在看見無邪說話的時候,還拿他可憐巴巴的眼神去瞟月初,心裡就更火了。
“不值得說,那你們彆做啊,她又不是沒手,再說還有我師傅幫她呢,還輪不到你們的心意上桌。”
“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了陳先生,竟然連給朋友幫忙遞點東西都要被排擠。”
謝雨臣歎了一聲氣,知道看陳皮是沒什麼用的,看月初也隻是增加她的煩惱,直直的看向二月紅笑道。
“其實……”
月初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看戲的霍錦惜狠狠揪了揪衣服。
她的傻妹子啊,男人吵架,她們女人插什麼嘴啊,等吵出一個最合心意的、或者說的最有道理的那個之後,再來整理戰場就夠了。
現在出聲,你不管偏心哪個都沒道理啊,霍錦惜克製著自己的嘴角不要瘋狂上揚,但眼底的笑意是遮擋不住的。
三個男人一台戲,四個男人,她連去歌廳都不敢請那麼多人陪酒,還得是她妹子啊,厲害!
“你們彆怪陳皮無禮,說起來,他也是為了維護我這個師傅。”
二月紅接收到謝雨臣的目光後笑了笑,雖然陳皮的突然出聲是他沒預料到的,但是既然已經把話扯出來了,那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對,沒錯,他就是月初的男朋友,唯一能光明正大給月初夾菜舀湯、打理各種大事小情的人。
看著二月紅略有些快意的笑容,謝雨臣心裡突然湧起一點不祥的預感,倔強的扯了扯嘴角“二爺何出此言呐。”
二月紅挑了挑眉,端正了姿勢,握上月初擺在桌上的手,說道
“這也不是我和月初想瞞你們,隻是話到嘴邊,不知道如何講。
我與月初,前幾日便在一起了,二月紅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既然在一起了,肯定是盼望著一生一世的,陳皮從小被我慣壞了,對我維護頗多。
並沒有針對哪位的意思,隻是月初之後終究是會有家室的,未婚男子也該注意一些。”
霍錦惜於是如願觀察到在場幾位男士的臉色都不算太好,就連陳皮這個看似立場鮮明站在二月紅一邊的小家夥,此刻也在恨恨的刨飯。
比對麵那個什麼天真、海棠的表現是要得體一些,但是埋頭苦吃,而不是跟著他師傅炫耀,從某些角度而言,已經足夠說明一些事情了。
要是陳皮真的不屑於參加這種口角爭鋒,他就不會在一開始挑起戰火了。
霍錦惜驚疑的看向陳皮,和此刻得意過頭的二月紅比起來,陳皮倒是隱身了,難不成這個嘴毒的家夥,竟然還是塊璞玉不成?
“二爺怕是多慮了,我們與月初之間的關係,用不著避嫌,就是她哥哥在這,我也是能給她夾菜的。
朋友之間,隻是相互幫點小忙而已,二爺總不該如此小心眼,還要限製月初的交友吧?”
無邪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看起來有些不悅。
而聽到他提及自己老哥,被霍錦惜拉著的月初也不敢裝死了,連忙開口
“哎呀,沒事,什麼菜我都能自己夾到,紅官肯定也沒有彆的意思,怎麼可能限製我交朋友呢,今天你們回來,他很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