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一直是溫柔的看著月初,似乎是在向眾人展示——不管月初是要和張啟山鬨起來,還是和張啟山合作,他都會一直站在月初的身邊。
隻是,現在聽完了月初的話,二月紅卻湧起和陳皮相似的氣悶。
二月紅反手扣住月初在他手上跳躍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了月初的手指之間,然後才滿意的笑道
“聽起來,月初好像很熟悉佛爺。”
這已經不是月初第一次給二月紅這種感覺了,分明她和張啟山才見了沒幾麵,但是她卻比很多人都更了解張啟山。
二月紅不想將其歸之為相互吸引,可是月初分明是個笨拙的孩子,她甚至看不到那個天真和海棠對她心意,也看不清自己當年對她的傾心。
卻能讀懂張啟山的冷漠薄情,哪怕月初看到的是張啟山的缺點,但是二月紅卻難以安心,他討厭月初在麵對張啟山時表現出來的機敏。
“那也沒有吧?我就是覺得,張啟山不是個好人。”
月初說完,還自我肯定般的點了點頭。
一定要說的話,張啟山在老九門裡的表現還算是個梟雄。
隻是,到了後期,汪家人在領袖身邊占據了重要的地位,而張啟山大概也因為放棄長生,所以有些老糊塗了。
哪怕已經發現九門裡有了很多奸細,但是也已經沒有了之前整頓九門的心力。
還順水推舟的害了小哥。
他曾經說過自己最討厭長生,也想辦法換血後將自己的壽命變得和普通人一樣,可是他卻幫助彆人尋找長生。
如果被犧牲的那個人不是小哥,月初甚至覺得自己能理解他為了所謂大局犧牲一個人的做法。
但是很可惜,張啟山就是傷害了小哥,如果他死在老九門的抗日裡就好了,那月初或許就能一直把他當成一個梟雄般的人物,也能用平常心欣賞他的功過。
“是嘛?月初,你餓了嗎?咱們下車吃碗餛飩吧。”
二月紅笑了笑,並不去糾正月初的想法。
月初確實是討厭張啟山的,但是人的悖論就是,如果你完全不在乎,你不會去揣測那個人的想法。
就像月初對那個孫勤,那才是無所謂的厭惡,而她對待張啟山時,卻並不是這樣的。
甚至就連往日寡言的張日山,都被她看在了眼裡,還會鬨脾氣似的撞人家的肩膀。
但要是紅府的下人,哪怕陳皮惹得月初再不高興,她也不會遷怒,或者說,在紅府,她的眼裡根本沒有除了自己、陳皮還有兩個小白臉以外的人。
而張日山,也隻是張啟山信任的一個副官而已,或許能和張啟山有些親戚關係,但是平時相處,也是一個喊佛爺、一個喊副官的。
紅府裡,雖然沒有二月紅的同胞兄弟,但是隔幾代族兄族弟並不少,也掌管著紅府的部分人脈,是二月紅除陳皮之外的幫手。
但是,還從沒見過月初注意他們,哪怕這些人有時候為了彙報賬目,一天往他的書房跑好幾次,月初就坐在窗戶邊上喝茶吃點心,對那些人也視若無睹。
“好呀好呀,我想吃三鮮的,加多多的辣椒,皮皮~,你停完車再幫我去隔壁攤位上買碗糖水吧。”
月初隔著車窗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笑眯眯的點點頭,拉著二月紅下車的同時,還不忘使喚陳皮幫忙。
顯然她沒忘記今天陳皮幫她出頭的畫麵,隻不過月初是很會得寸進尺的,在她察覺到陳皮對她的縱容後,使喚起陳皮就更得心應手了。
“天真、海棠,你們也沒吃什麼東西,這邊攤位很多,不如也去選點自己喜歡吃的吧。”
二月紅的手被月初牽著來到餛飩攤前,還不忘轉身叮囑無邪和謝雨臣。
“好呀好呀,月初,你還想吃什麼,我們多買點花樣,你也能多嘗點味道。”
無邪歡快的點點頭,他對這種小攤的熱情很高,拽著謝雨臣探頭探腦的,就怕小花嫌棄小攤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