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彆經年,紅家的戲園子還是一樣的熱鬨。
隻是今日的看客,就沒有當年月初的運氣,能看到二月紅突然的登台演出。
月初既然說了想看戲台上的二月紅,二月紅卻想單獨給月初一個人唱。
那就請戲班子裡的彈奏班子在散場後多留段時間好了,紅家戲班從早上散場到下午開場,中間有一長段空著的時間。
隻要給點賞錢,想來戲班子裡的人不介意多賺份外快。
“紅官今日打算唱什麼?”
月初打量了一下二月紅的休息室,除了更多了一些照明的燈泡,裝飾擺設和當年差不多。
“月初想聽什麼?”
二月紅坐到椅子上,順手就將月初拉到了自己身上,月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花鼓戲嘛,可是我不太清楚花鼓戲的戲名,你幫我選好不好?”
月初用手不安分的撥弄著二月紅長袍上的扣子,引得二月紅不得不將她的手整個攏在手心,才讓她停下這帶著報複性的逗弄。
二月紅微微向後仰了仰身子,想要忘卻方才鎖骨處傳來的癢意。
其實月初的力道小,長袍裡麵也還有衣服,月初那點小動作並沒有那麼大的威力,隻是二月紅的心不靜,那點撩人的癢意就跗骨隨行。
“那選京劇?我京劇也能唱幾段。”
二月紅整理完情緒,摟著月初柔聲問道。
“霸王彆姬好不好?”
月初枕著二月紅的肩膀,抬頭問道。
她對戲曲其實沒有大的研究,小時候老哥淘來的收音機裡,總有個頻道會放花鼓戲的劉海砍樵,所以她對這折戲還算熟悉。
當日二月紅唱這一出戲的時候,才能引來月初的數次叫好。
而京劇雖然出名,但是她和老哥都不是能靜下心去戲園子聽戲的人,還是張國榮、梅豔芳這種流行歌曲更合二人的口味。
還是最近,因為小花偶爾會和她聊戲曲的服飾,她對戲曲的了解才更多了一些,但還停留在很淺顯的表麵。
等到二月紅問自己要聽什麼,月初腦海裡浮現的不是貴妃醉酒,就是霸王彆姬,這兩個似乎是她腦海裡的京劇名篇了。
二月紅歎息一聲,輕搖了搖頭,月初有些不滿的揪住他的衣領問“怎麼了嘛,你有什麼意見。”
二月紅沒了法子,順著月初的力氣唉唉叫喚,等月初重新笑了起來,又握住月初的手,笑道“沒什麼不好,隻是我覺得霸王彆姬太過悲傷,不大適合我們這種定情的愛侶看。
不如這樣,再加一折西廂記好不好?我總想著要圓滿一些才好。”
“哦。”月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二月紅的衣領,然後討好的親了親二月紅的臉頰,“那你直接說嘛,其實不聽霸王彆姬也可以,我不懂這個,能看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