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完成任務,這筆錢你要還給我。”蘇暢說。
“放心,如果不能清障,我還你。”
騎著摩托車來到鳳崗村,拉上王桂花去了苗木地裡,把苗木分了幾段,對王桂花說“今晚你再組織人,拔完這裡的每一段一千塊錢。”
“林鎮長,昨天晚上那幫人在村裡大呼小叫,差一點釀成命案,今晚誰還敢參與?”
“本村人不敢參與,你組織外村人也能可以。隻要能拔完,我立馬給錢,這比外出打工強多了。而且今晚我會帶頭拔樹,有我在,他們應該放心多了吧?”
“我試一試,看有沒有人願意。”
王桂花回村,林恒騎著摩托車在小路上跑了幾趟,沒有看見皮卡車,也沒有看見看護苗木的人。
夜色來臨,林恒把摩托車放好,一人鑽進林子,拔了起來,剛栽的小樹,很容易拔起。不一會兒拔了一大片。
給王桂花打電話,說你們再不來人,我自己就把苗木拔完了。
村裡出來幾個人,東張西望一陣,見沒有其他人,苗木倒了一片,立即衝過來,慌慌張張的拔樹。
半夜時分,苗木全部被拔除。
林恒把錢轉給王桂花,王桂花把錢分給村民,村民興高采烈地回去睡覺。
早晨太陽升起,林恒去田間了一趟,有幾個陌生人也在田間,看見林恒,故意遠離小路。這幾個家夥肯定是栽樹的一方,看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是服輸了,沒有體製內的人撐腰,他們不敢和政府作對,把他們打成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夠喝一壺的。
林恒把這個情況報告了蘇暢,蘇暢幾乎不相信,親自開車來到鳳崗村,實地查看以後,把其他村的支部書記和包村乾部叫來,現場督導。
不到三天,老鴰廟的清障工作結束,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全縣的工作推進也順利,不到十天,全線結束,沒有人敢跳出來阻礙,不知道個彆人是不是和縣裡達成了補償協議,反正也一切順利。
林恒還是沒有辦公室。最近王占偉看出端倪,林恒不斷的往蘇暢的辦公室裡跑,孤男寡女,時間長了,難免會撞出來火星子,鎮長和副鎮長傳出醜聞,以後還不是隨便拿捏他們?
於是把蘇暢旁邊的一間辦公室給了林恒,囑咐柳眉注意著兩人的動靜,注意抓證據。
和蘇暢住隔壁,是一種煎熬,蘇暢工作日期間都在鎮裡住,星期天有時候也不回去,林恒也是經常在辦公室裡住。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見蘇暢辦公室裡有動靜就支棱起來聽,一是擔心她的安全,再就是初戀在隔壁,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撕咬,久久不能入睡,有推門進去的衝動。
但是他極力控製著這種情緒,兩人以後會是不同的路徑,蘇暢是補源工程下來的,是市委重點培養的乾部,王占偉要是調走,她會接任書記,就是王占偉不調走,蘇暢也可能會直接提拔為副縣級乾部去其他縣區或者市直單位。
反觀自己,目前是副鎮長,和鎮長一字之差,體製內的人都懂,這裡還相差好多隱形台階。林恒是最末的副鎮長,以後的提拔不會有自己,即便人事變動,他的位置隻是往前排排。年以後,有可能當鎮委委員副鎮長,然後是紀委書記,然後是副書記,副書記前麵還有一個正科級的人大主席,正常情況下,走完這些台階至少要十年,十年以後不一定會被提拔為鎮長,很可能去縣裡那個單位當副局長,這輩子就過去了。
就像鎮人大主席李奇,提拔副科的時候不到三十歲,而今五十多了,才混上正科級,下一步能進城找個好一點的單位養老就不錯了。
縣裡就那麼多職位,每年都有新入職的公務員,大浪淘沙,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乾部輝煌的時期不過十來年,在這十來年裡抓住機會,會出人頭地,稍有閃失,在一個地方趴窩年,再有好事就輪不到自己了。
因此林恒不敢再追蘇暢。
清障結束,高速公路項目部入住,建了簡易的房子,又選了一個堆放水泥等物的料場。
林恒協助蘇暢分管交通,忙的不亦樂乎。
這天下午快要下班了,接到縣政府辦的曹慧的電話,讓他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