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停車了,要凍死我們啊!”車裡麵的人叫嚷開了。
“前麵堵車了,路麵結冰,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夠通過,也許一天,也許兩天,或許一周。現在空轉,車子沒油了,你們推著走啊!”司機凶神惡煞的吼道。
乘客不再叫嚷,都把衣服往身上裹裹,蜷縮在座位上。
柳眉來的時候以為是去南方,雖然穿了一件貂皮大衣,但裡麵單薄,這時候冷的發抖。把身子靠在身邊的候鐘身上。
候鐘沒有出過遠門,以為外麵都是花花世界,坐了一天的車,腰酸背疼,和原來想象的不一樣。
“老弟,咱們什麼時候能到兆興啊?”柳眉問道。
“不知道,剛才司機說了,一天兩天,或者一周。”
“幾天時間都待在車上啊!”
“有什麼辦法,慢慢熬吧,瞌睡了睡覺。”
“腳凍的生疼,哪裡會睡得著?老弟,你是主動要求去兆興的嗎?”
“不是,領導安排。”
“是張森主任嗎?”
“是的,你是主動要求去兆興的吧?”
“我才不會主動要求去哪裡,是張森主任找我談話讓來的,原來想著來回不是邁巴赫就是飛機,誰知道坐這破大巴。這是民工坐的車,咱們和民工差不多。”
候鐘一笑“外出打工的一個月的工資抵咱們兩個。我老家一對姐妹在南方打工,來回都是飛機,到了市裡,租一輛奧迪開回來,不清楚的以為是霸道總裁回來了。”
“哼,我要是去打工,坐飛機,開保時捷。真後悔去了鄉政府上班,浪費青春啊!”
“是,你漂亮,有資本,要是在外闖蕩,來回包機。”
柳眉的小粉拳捶在候鐘的肩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清楚?老家的姐妹在村裡走過,後麵的老頭老太太指指點點,都知道她們怎麼掙的錢,聽說姊妹兩個伺候一個老板。”
“那對姐妹你應該叫姐姐還是姑姑?”
候鐘抬手就要打柳眉,柳眉不躲,挺起高聳的胸脯。
驀然,看見旁邊座位上趙威嚴厲的盯著他們,候鐘忙放下舉起的手。
寒冷繼續襲來,趙威下車方便去了,候鐘說道“兩個主任好像不大歡迎咱們。”
“歡迎不歡迎我們來了。辦事處不是他們家的。以後誰待在兆興的時間長還不一定。”
“你準備在兆興待上幾年啊!這裡離家那麼遠,你就不想念俺家哥哥。”
“哼,哥哥到處有,這裡天高皇帝遠,想怎麼玩怎麼玩,隻要不回去說,說知道咱們在這裡乾什麼。彆看兆興的投資商現在牛逼轟轟,縣裡領導把他們捧到了天上,等他們的資金砸在了西陵,以後辦事就得求著咱們,想在兆興呆了就在兆興,待膩了回西陵,除非給咱們實權的位置,否則不回去,兆興經濟發達,在辦事處工作,不耽擱倒騰點生意。醫用輔料廠家大業大,咱們推銷給他們點東西,他們敢不要?”
“眉姐想的長遠,以後發財了不要忘了我這個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