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會場素有“賭石盛宴”之稱,所謂的賭石,其實是一場膽量與眼光的較量,充滿了懸念與風險。賭石可分為幾種不同的形式,各有千秋。
首先是明料,這種料子表麵乾淨光滑,內部的翡翠成色幾乎可以一覽無遺。然而,雖說明料能直觀地觀察到翡翠的色澤、紋理,但最致命的風險在於內部的棉裂,肉眼無法穿透厚重的翡翠外殼。許多時候,賭石者雖然看到了表麵的“翠色欲滴”,卻難以預料其中隱藏的裂紋。一旦下刀,原石開出內裂,整塊翡翠的價值瞬間跌入穀底,賭石者可能因此傾家蕩產。正因如此,明料價格極高,卻依舊帶著不小的未知風險。
其次是半賭料和開窗料。半賭是指原石的一部分已經切開,露出一角翡翠,而開窗料則是指在石頭外皮上切割出一個小窗口,透過這個窗口,可以窺見翡翠的部分“真容”。這兩種賭石形式價格通常不菲,雖然有所暴露,但依舊充滿變數。經驗豐富的行家可以通過這些小小的暴露麵來判斷翡翠的質量和價值,但就算是高手也難免遇到被“做假”的情況。一些不法商人利用化學手段或者精細打磨技術,把原石外皮的“窗口”修飾得天衣無縫,誤導買家,最終賠得一無所有。
而全賭,則是賭石中最為凶險的玩法。它指的是完全未經過任何處理的原石,表麵上沒有一絲裂縫、翠色可供參考,全憑賭石者的經驗和直覺來判斷其內部的翡翠成色。這種賭法最具冒險性,也最具誘惑力。雖然原石價格相比其他賭石形式較為低廉,但由於無法看到翡翠內部的任何細節,風險最大。一刀下去,有可能切出極品翡翠,瞬間身價暴漲,也可能什麼都沒有,損失慘重。行內有句俗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說的正是賭石的極端結果。
這次周老精心籌備的翡翠專場,正是選擇了最具挑戰性和懸念的全賭玩法。整個會場上陳列的,都是未經任何處理的翡翠原石,人人隻能依靠肉眼和經驗判斷。
這種全賭的方式雖充滿不確定性,卻擋不住上流社會的熱情。他們或許本就不缺錢,追求的正是賭石那種一刀定輸贏的刺激與快感。
在這場風雲暗湧的賭石盛宴中,每個人都懷揣著夢想,渴望以最小的代價搏取最大回報。賭石,這場看似簡單的遊戲,實則隱藏著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與命運抉擇,每一刀都可能改寫一個人的命運。
當宋菲兒回到會場的時候,活動已經開始,正是周老在台上講話,其實,會場的人除了唐老和門口遇見的秦烈,宋菲兒也誰都不認識,參加這個完全是因為周老的相邀。
說起周老,也算是傳奇人物,本來是在京都大學曆史係教授,也參與過幾次墓地挖掘,另一個身份也是國家古董修複協會副會長,隻是因為年事已高就退休下來,回到了花城養老。
因為長輩們的關係,所以周老相邀,宋菲兒當然是必須參加。
唐老正坐在下邊聽的昏昏欲睡,聽著響動睜開眼,見著宋菲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去接那小子了嗎?人呢?”
宋菲兒歎了口氣,拉聳著肩膀,有氣無力的說“有急事離開了。”
唐老了然了,然後安撫說“既然是有事那也沒辦法,等結束了再聯係唄。”
宋菲兒當然也知道,並且根據張澤浩當時的反應,應該是家裡人出了什麼事,那種情況下,宋菲兒更沒有理由說出阻攔的話。
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心裡不舒服也是一回兒事,這時候剛好又看見秦烈側頭笑了笑,心裡更是氣得不行。
都怪秦烈!
“接下來,就將會場交給主持人,希望在場的人都能好運,開出心儀的翡翠。”
周老說完之後,場下一片掌聲,接著就是主持人宣布將原料抬上了拍賣桌,這才是本次活動的重場戲。
“各位來賓,歡迎各位參加今晚的翡翠專場,今天拍賣會上一半的收益將通過周家慈善基金會捐給山區裡的孩子們。”
“哇!”
“好!”
主持人說完場下就響起一片掌聲,周老身邊的人也紛紛恭賀,畢竟誰都知道周家在京都還是有一定地位,雖比不上四大家族,但是在國家麵前掛了牌,怎麼都需要給幾分薄麵。
而且近幾年,周老熱衷慈善事業,不管真心與否,至少名聲在外。
這時候,會場一側的門打開,幾個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一人抱著一塊石頭進了會場,放在拍賣準備的長桌上,並且放上了順序牌子。
“想來這就是原石了。”吳建設激動的夠長了脖子,由於身份原因,他們一家被安排在了末尾,看的不是很清楚。
“原石是什麼?”羅秀娟看著身邊眾多穿著靚麗昂貴的人,也十分有臉麵的激動,隻是終究是微末人家,對於賭石並不清楚。
而前麵的人聽到羅秀娟的問話,轉過身看了一眼,不屑的嗤笑,對著身邊的人說“什麼也不懂?這是誰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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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一看就是土包子,彆理會了。”身邊的人也是冷言冷語的看了下,根本就不屑一顧。
羅秀娟當然是不服氣,當即就開口罵道“兩個賤”
隻可惜還未罵出來,就被吳洋捂住了嘴,生氣的說“媽,你彆鬨,這裡的人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吳洋有時候真的對羅秀娟十分無奈,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才華跟那些個貴公子沒有差彆,卻又時常因為母親的粗俗感到自卑,所以很多時候他都不想跟羅秀娟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