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楚天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即將倒下的鄧靈兒,隻見她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痛苦地捂著胸口,呼吸急促,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我感覺……”鄧靈兒艱難地開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她體內亂竄,衝擊著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痛不欲生。
“彆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楚天河來不及多想,抱起鄧靈兒就往外衝。
李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鄧靈兒的情況越來越糟,她開始神誌不清,口中喃喃自語,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楚天河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醫院。
終於到了醫院,楚天河抱著鄧靈兒衝進急診室,焦急地對醫生說“醫生,快救救她!她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醫生們七手八腳地把鄧靈兒抬上病床,各種儀器在她身上連接起來,然而,儀器上顯示的數據卻讓醫生們一頭霧水。
“她的生命體征很微弱,但是……”一個醫生指著心電圖,眉頭緊鎖,“她的腦電波卻異常活躍,這太不正常了!”
“醫生,到底怎麼回事?你能救她嗎?”楚天河焦急地問道,他從未感到如此無力過。
醫生們麵麵相覷,他們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隻能儘力用各種方法穩定鄧靈兒的病情,但收效甚微。
楚天河守在鄧靈兒身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
他知道,鄧靈兒是為了幫助他調查案件才變成這樣,他絕不能讓她有事!
“李老板,你還記得你父親臨終前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楚天河突然轉頭問李老板。
李老板被楚天河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努力回想了一下,說道“我父親……他還說,要小心……小心……”
“小心什麼?”楚天河追問道。
李老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他痛苦地抱住腦袋,絕望地說“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
楚天河意識到,李老板知道的也不多,要想救鄧靈兒,隻能靠他自己了。
他走出病房,來到醫院的檔案室,開始翻閱以往的病例,希望能找到類似的案例,找到解救鄧靈兒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天河一頁一頁地翻閱著,突然,一份病曆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份病例記錄著一個多年前的病人,症狀和鄧靈兒非常相似,而這個病人,正是來自那家鬨鬼的酒店……
楚天河心頭一緊,這份病例記錄顯示,病人入院時也和鄧靈兒一樣,生命體征微弱,但腦電波卻異常活躍,醫生診斷為原因不明的昏迷,最終不治身亡。
病曆上還附著幾張照片,病人骨瘦如柴,雙眼凹陷,表情痛苦,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他注意到病例上病人的家庭住址,正是那家鬨鬼酒店!難道說,鄧靈兒的遭遇和這家酒店有著某種關聯?
他翻閱著病例後麵的治療記錄,試圖找到更多線索,然而,治療記錄卻隻有一句話病人情況特殊,常規治療無效。
“情況特殊……”楚天河低聲重複著這句話,心中充滿了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讓現代醫學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病房裡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楚天河連忙放下手中的病曆,快步趕回病房。
鄧靈兒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迷茫地看著四周,虛弱地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你終於醒了!”楚天河見狀,心中大喜,連忙握住她的手,“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鄧靈兒輕輕搖了搖頭,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記得……在酒店裡……看到……”
“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酒店裡的鬼魂?”楚天河追問道,他希望鄧靈兒能想起一些有用的線索。
鄧靈兒痛苦地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看到……一個黑影……很可怕……它……它好像在叫我……”
黑影?楚天河心頭一凜,難道是這個黑影襲擊了鄧靈兒?他又問道“你還記得那個黑影長什麼樣子嗎?”
鄧靈兒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記得了……我不想再想起……”
楚天河還想再問,卻被走進來的李老板打斷了,“楚先生,我打聽到一些消息……”他壓低聲音,湊到楚天河耳邊,“我聽說,這家醫院以前有個醫生,就在那家酒店工作過……”
楚天河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李老板領著楚天河七拐八拐,來到醫院職工宿舍樓下。
“那位老醫生姓張,退休好幾年了,平時很少出門。”李老板邊說邊指著三樓一個窗戶,“就在那間屋,我之前打聽過。”
楚天河點點頭,示意李老板在樓下等候,自己則快步上了樓。他輕輕敲響房門,片刻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