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羊皮紙在楚天河手中發出“簌簌”的聲響,上麵模糊的字跡和圖案,似乎在訴說著一段被時間掩埋的秘密。
按照羊皮紙上的記載,他們驅車來到了a市郊區,一座廢棄的學校,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學校的大門鏽跡斑斑,兩扇鐵門緊緊閉合,仿佛一隻沉睡的巨獸,拒絕著一切外來者的進入。
周圍雜草叢生,幾乎沒過膝蓋,幾棵枯樹扭曲著枝乾,在蕭瑟的秋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楚天河撥開茂密的雜草,走到鐵門前,仔細查看了一番。鎖頭早已鏽蝕不堪,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他後退幾步,抬腳猛地一踹,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鐵門應聲而開,塵土飛揚。
學校內,景象更是觸目驚心。
教學樓的牆皮大片脫落,露出斑駁的牆體,窗戶玻璃破碎不堪,隻剩下空洞洞的窗框,仿佛一雙雙空洞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操場上,雜草叢生,幾張破舊的課桌椅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日的喧囂。
“這裡真是陰森得可怕。”鄧靈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能感覺到周圍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楚天河神色凝重,他環顧四周,低聲說道“小心點,這裡恐怕不簡單。”
他們小心翼翼地踏入學校,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空蕩蕩的走廊裡,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楚天河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怎麼了?”鄧靈兒見狀,低聲問道。
楚天河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伸出手,指向走廊儘頭的一間教室,教室的門虛掩著,裡麵一片漆黑,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不寒而栗。
“那裡……”鄧靈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楚天河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我們進去看看。”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鄧靈兒的肩膀,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楚天河的衣袖,聲音細若蚊蠅“我感覺……那裡有很強大的詛咒力量,我們……要小心。”
楚天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後深吸一口氣,抬腳向那間教室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穩,仿佛踏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教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房間裡光線昏暗,隻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破損的窗戶縫隙中透進來,照亮了滿地的灰塵和雜物。
“啊!”
一聲驚呼打破了教室裡的寂靜,鄧靈兒捂著嘴,指著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本日記本,日記本旁邊,赫然擺放著一個沾滿灰塵的布娃娃。
楚天河快步走上前,拿起日記本,輕輕吹掉上麵的灰塵。
日記本的封皮已經破損不堪,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陳莉莉”三個字。
“陳莉莉?”楚天河微微皺眉,“難道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們……是什麼人?”
楚天河和鄧靈兒同時轉頭,隻見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她身材瘦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外套,臉上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安。
“你是?”楚天河問道。
“我……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我叫陳麗。”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進了教室。
“陳老師,你認識陳莉莉嗎?”鄧靈兒指著日記本問道。
陳麗老師看了一眼日記本,眼眶頓時紅了,她哽咽著說道“莉莉……她是我的學生,三年前……失蹤了。”
“失蹤了?”楚天河和鄧靈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陳麗老師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莉莉失蹤後,學校裡就發生了一係列怪事,很多學生都說看到了莉莉的鬼魂,還有學生無緣無故地失蹤……”
“陳老師,請你帶我們去見校長吧!”楚天河語氣堅定地說道。
在陳麗老師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學校的校長張德山。張德山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十分憔悴。
“校長,我們想了解一下學校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楚天河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德山歎了口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你們……是來調查那些事情的嗎?”
楚天河點了點頭。
張德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講述起學校曾經發生的一係列離奇事件……
夜深了,楚天河和鄧靈兒走出校長辦公室。夜風習習,樹影婆娑,仿佛無數隻鬼影在黑暗中遊蕩。
“看來,這所學校真的不簡單。”鄧靈兒低聲說道。
楚天河沒有說話,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座古老的教學樓,昏暗的燈光下,教學樓的牆壁上似乎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符號……
“那些符號……”楚天河眉頭緊鎖,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教學樓牆壁上的奇怪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但又不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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