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啞的聲音消失在又一陣低沉的咆哮中,仿佛某種野獸被激怒了。
咆哮聲震得牆壁都在微微顫抖,醫院走廊裡的燈光閃爍不定,更添幾分恐怖。李院長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在祈禱些什麼。
王護士則早已嚇得昏厥過去。就連一向冷漠的趙醫生,此刻也臉色鐵青,雙手微微顫抖。
保安們被那陣咆哮聲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警棍,卻不敢向前一步。楚天河趁機掙脫了他們的束縛,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黑暗深處,朝著咆哮聲的來源走去。
“天河,小心!”鄧靈兒擔憂地喊道,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她的手始終握著楚天河的手,從他那裡獲取力量。
“彆怕。”楚天河反手握緊了鄧靈兒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他感覺到鄧靈兒的緊張,卻也從她緊握的手中感受到了她的堅定支持。
走廊的儘頭是一扇緊閉的金屬門,咆哮聲似乎就是從門後傳來的。楚天河試著推了推門,卻發現門被鎖死了。
他仔細觀察著門周圍的牆壁,目光最終落在了牆上一個不起眼的通風口上。通風口很小,幾乎被陰影完全遮蔽,如果不是楚天河細心觀察,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靈兒,幫我把王護士扶到一邊。”楚天河低聲說道,同時開始檢查通風口。
鄧靈兒雖然害怕,但還是照做了。她小心地將昏迷的王護士拖到走廊的另一邊,儘量遠離那扇發出恐怖聲音的金屬門。
楚天河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撬開了通風口的鐵柵欄。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通風口內部,發現裡麵竟然是一個隱藏的通道。
“果然如此。”楚天河心中暗道,他推測黑影可能就是從這裡進出的。
“你發現了什麼?”鄧靈兒看著楚天河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一個秘密通道。”楚天河指著通風口說道,“我想,我們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鄧靈兒看著楚天河冷靜的分析和果斷的行動,眼中充滿了欽佩。在這個充滿恐懼和未知的環境中,楚天河的冷靜和睿智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楚天河將身體探進通風口,通道很窄,隻能容納一個人勉強通過。他深吸一口氣,對鄧靈兒說道“你在外麵等我。”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進去!”鄧靈兒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的。”
楚天河看著鄧靈兒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無法勸阻她。他點點頭,說道“好吧,但是一定要跟緊我。”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狹窄的通道,黑暗吞噬了他們,隻留下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在前方搖曳。
通道裡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咆哮聲,越來越近了
“等等,”楚天河突然停下了腳步,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聽到……心跳聲?”
鄧靈兒屏住呼吸,仔細聆聽。通道裡除了那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和若有若無的咆哮,似乎真的有一陣微弱的心跳聲,緩慢而沉重,如同擂鼓一般,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耳膜。
“聽到了,”她低聲回應,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很慢,很沉……”
心跳聲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他們附近。楚天河用手電筒仔細地掃視著周圍,狹窄的通道裡,除了灰塵和一些不知名的汙漬,什麼也沒有。
“我們繼續往前走,”楚天河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鄧靈兒緊緊跟在楚天河身後,她的手始終握著楚天河的手,從他那裡獲取力量。這狹窄、黑暗、充滿未知的通道,讓她感到恐懼,但楚天河的存在,卻讓她感到安心。
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感受到他掌心的力量,這讓她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保護她。
他們緩慢地向前移動,心跳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沉重,仿佛就在他們的耳邊回蕩。突然,通道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
“到了,”楚天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放鬆。
他們加快了腳步,朝著光亮走去。當他們走出通道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寬敞的地下室裡。地下室裡堆放著一些雜物,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水味。
而在地下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手術台,手術台上蓋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隱約可見一個人形輪廓。那沉重的心跳聲,正是從白布下傳來的。
就在這時,李院長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他臉色蒼白,神情慌張,看到楚天河和鄧靈兒,他立刻大聲喊道“你們不能進去!這裡很危險!”
“危險?”楚天河冷笑一聲,“李院長,你似乎很害怕我們發現些什麼。”
李院長試圖阻止楚天河進入通道,他編造各種理由,說什麼裡麵是醫院的廢棄倉庫,存放著一些危險的醫療廢棄物,等等。但楚天河根本不聽,他強行推開院長,徑直走進了地下室。
楚天河走到手術台前,緩緩掀開了白布。白布下,是一個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病人,正是之前在病房裡見過的周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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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接著旁邊一台嗡嗡作響的儀器。而那沉重的心跳聲,正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楚天河仔細地檢查著周病人的身體,發現他的身上有一些奇怪的傷口,像是被某種利器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