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鄭家這邊吃肉喝湯,好不快活。
陳家這邊氣氛就有些凝重了,實在是村子不大,這陣陣肉香味,想聞不到都難。
陳代滿臉色陰沉的抽著旱煙,看著陳金山陳金崗兩兄弟說道:“就是這頭野豬你們沒搶下來,還被開了瓢?”
他很生氣,堂堂村主任家還沒豬肉吃,你鄭江南家憑啥啊。
陳金山沒有說話,畢竟被鄭江南開了瓢,還是流了不少血。此時雖然已經止血了,可還是有點暈,躺在條凳上休息
陳金崗憤憤說道:“要不是那天殺的鄭江南拿出雷管,我們會打不過他兩兄弟?就鄭江東那痩鵝,我一隻手也讓他去見他太奶……”
陳代滿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皺著眉頭仿佛沒聽到雷管一樣,不屑的看著陳金崗:“沒用的東西,少吹牛逼,是誰給人追著砍的?”
(陳代滿考慮的多,因為雷管是他申請來的,如果敢報警之類的,首先問責的就是他這個村主任!)
陳金崗語塞。
“好了,你們父子彆爭了,來吃飯了。”
陳代滿的老婆煮好最後一個菜,端了上來。
此時的她和陳代滿還不知道,她們的大兒被鄭江南開了瓢。
陳金山和陳金崗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和父母說這個事,可能是覺得沒有麵子吧,隻是在謝容偉家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來了。
陳代滿看著飯桌上的兩菜一湯,甚至其中有一道菜是油渣炒魔芋。
相對於這個時代村裡的其他人家,這是頂好的夥食了。
原本陳代滿對自己家的夥食是很滿意的,可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空氣中傳來的陣陣肉香,不時的刺激著陳代滿的鼻腔。
陳代滿瞬間覺得桌上的飯菜不香了。
天殺的鄭家兄弟,那野豬就該是我陳家的,也怪自己兩個兒子不爭氣,這都搶不來。
身為一村之長,陳代滿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場子找回來。
“走,先不吃了他媽的,從來隻有我陳家欺負人,哪有被彆人欺負的份?”
“老二你去把平時和我玩的好的幾家兄弟都叫上,我們去鄭建國家討個公道。”
“爹,咱們是要搶他們的野豬嗎?”陳金崗眼前一亮。
對啊自己咋沒想到,咱可以搖人啊,咱就不信那鄭江南,真敢拿炸藥來炸大家。
陳代滿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陳金崗一眼:“我看你像豬,怎麼能說去搶野豬?是鄭江南兄弟傷搶了你們的野豬,我們是去要說法!”
陳金山陳金崗聽了連連點頭,老爹不愧是村主任,這雄辯能力頂呱呱!
不一會兒,陳金崗就召集了不少人。
陳代滿心中頗為得意,看來自己這個村主任,在大家心中威望還是挺高的。
於是高興的掏出一包“大前門”香煙來,給大家散了圈香煙。
“呦,帶過濾嘴的?還得是代滿哥。”陳代滿一號狗腿陳得理,接過香煙豎起來大拇指。
二號狗腿陳榮昌也不甘示弱:“代滿哥,鄭建國家那幾個癟犢子欺負我侄兒?他娘的,我去會會他們……”
“滿叔,我們陳家可不能被欺負,尤其他們姓鄭的……”
“走,乾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