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劉翠娥大吵一架的陸桃芳,流了不少汗,此時正在裡麵洗臉,沒有聽到鄭江南的問話。
於是陳釵妹就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江南,說起來這都是大海叔有功勞!”
陳釵妹頓了一下又說道:“他到縣裡的一個大國企跑了好久,終於讓對方同意,
資助我們村適齡兒童去公社中心小學上學的大部分費用!所以大家都讓孩子去公社讀書了。每天早上結伴去,晚上才回來呢。”
其實現在已經是暑假,但是洋尾村的孩子落下太多了,所以劉大海求著公社小學的老師,利用假期時間給這群孩子好好補下課!
劉大海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欸、釵妹,你不要給大海叔戴高帽。這是一個共產黨員應該做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鄭江南聽後,露出佩服的神色!
連忙起身給劉大海倒了一杯酒,
由衷的說道:“大海叔,我要騎車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敬您!如果您這樣的乾部多一點,咱們華夏民族,何愁不強大啊!”
劉大海連忙舉杯,眯了一口說道:“誇張了誇張了,唉,江南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洋尾村的條件苦啊!這老師是來一個跑一個,沒有一個待的住三個月的。”
劉大海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
接著又說道:“我是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些孩子們沒書讀,一代又一代的重複著辛苦的命運,所以才豁出這張老臉,上求下求,總算是求來這麼一個機會。”
鄭江南苦笑道:“大海叔,您說的這個情況我何嘗不知道呢,我們禾坪頭村的情況,可能比你們洋尾村還要差上許多。”
劉大海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確實,你們禾坪頭村的地理條件,比洋尾村更差!”
鄭江南說道:“不僅如此啊,你們洋尾村有您這樣的好村長,可我們禾坪頭村,卻是一位陳扒皮啊。
彆說像您這樣無私奉獻了,就是大雁敢飛過他家的屋頂,都得被他拔下兩根毛來啊……”
劉大海默然,
“我知道那個陳代滿,欸,組織有時候也看走眼啊,你說怎麼就會安排這種人去當村主任呢?”
洗好臉走出來的陸桃芳,心直口快的說道:“陳代滿,還有陳寶軍,我看這姓陳的都沒啥好人。”
劉大海、鄭江南和鄭江曆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陸桃芳。
一旁的陳釵妹,更是尷尬不已。
看到大家的眼光,再看看一旁的弟媳婦陳釵妹,陸桃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於是連忙解釋道:“哎呀,釵妹,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他們那些姓陳的當官的,嫂子說的不包括你,不對,不包括你全家……”
鄭江南忍不住笑出聲來,陸桃芳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於是說道:“大嫂,那陳文武你是認識的吧?他現在也當官了,你覺得他壞嗎?你不能以偏概全……”
“我,我,哎呀,我不是這意思,釵妹你理解不??”
陸桃芳手忙腳亂的說道。
陳釵妹苦笑一聲:“大嫂,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鄭江曆瞪了陸桃芳一眼,“彆這裡解釋了,一天天的講話不經過大腦!讓大海叔看笑話?”
劉大海搖了搖手:“沒事沒事,桃芳她不是那意思。”
陸桃芳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大海。
鄭江曆又說道:“二嬸養的那頭土豬,昨天殺了,給我們拿了不少。
就在裡麵紅色那個編織袋裡,你去拿出來和釵妹整兩個硬菜來,我們兄弟陪大海叔好好的喝兩杯……”
聽到丈夫這話,陸桃芳對著劉大海和鄭江南笑了一下,立馬起身帶著釵妹一起,忙活豬肉去了。
陸桃芳對彆人雖然彪悍,可對自己的丈夫,那是向來都很溫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