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友小怪的記憶深處,有幾段兒時的經曆,每每回想起來,都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神秘色彩。那大概是零七年的時候,地點就在小怪的農村老家。當時呀,老家的條件著實算不上好,為了能多掙些錢,攢起來蓋一座小平房,小怪的爸媽狠下心來,雙雙外出打工了,隻留下他和姐姐留在老家,由爺爺奶奶悉心照料著。小怪的爸爸在兄弟裡排行老五,上麵還有四個哥哥呢,在老家這邊,小怪按照當地的稱呼習慣,見到他們分彆喊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四大爺。記得那幾年,小怪的三大爺也跟著外出打工的潮流,去了外地謀生計。如此一來,小怪的堂哥,也就是三大爺的二兒子,因為家裡沒什麼其他人能照顧了,便來到了小怪他們家,由爺爺奶奶一並帶著。堂哥比小怪大兩歲,兩個孩子就這樣在爺爺奶奶的關愛下一起生活著。大概過了一年多,又一次迎來了暑假。
那天,吃過午飯之後,小怪正在屋裡自顧自地玩耍著,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聽到從裡屋傳來了隱隱的哭聲。小怪心裡一緊,趕忙起身進屋去查看,隻見堂哥坐在一個板凳上,眼神呆呆地望著前方,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也不說話,就是那麼默默地哭著。這哭聲很快也被爺爺奶奶聽到了,兩位老人也急忙走進屋裡來。爺爺趕忙走到堂哥身邊,一臉關切地安慰著,輕聲問道“孩子,你這是為啥哭呀?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呀?”可堂哥像是沒聽見爺爺的話一樣,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隻是不停地用手擦著眼淚,一聲不吭地哭著。爺爺看堂哥這副什麼都不肯說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先出屋去了。
小怪見爺爺走了,便挨著堂哥坐下,又一次問他“哥,你到底怎麼了呀?”這時,堂哥終於開了口,他帶著一絲迷茫的神情對小怪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莫名地想哭,而且我感覺自己好像有個奇怪的‘超能力’,隻要往這兒一坐,過一會兒就能不由自主地哭出來呢。”說著,堂哥還把他覺得能哭出來的方法教給了小怪,小怪出於好奇,照著堂哥教的辦法試了試,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哭不出來呀。不過,小孩子心性的小怪,沒過多久就把這件事兒拋到腦後了,沒太放在心上。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年。小怪清楚地記得,那還是暑假的時候,天氣熱得厲害,仿佛空氣都被烤得滾燙。那天,小怪在村頭的大堤上,正美滋滋地吃著雪糕解暑呢,突然看到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一路小跑著過來。發小跑到小怪跟前,氣喘籲籲地說“小怪,你堂哥淹著了!”小怪一聽,下意識地以為堂哥是不小心嗆水了,心裡一慌,趕忙扔下手裡的雪糕,跟著發小就往村南邊的河邊飛奔而去。等他們趕到河邊的時候,隻見那裡已經圍了好多人,大家臉上的神色都很凝重。這時候,小怪才弄清楚事情的經過,原來是堂哥跟著另外兩個人一起下河洗澡去了,可堂哥壓根兒就不會遊泳呀。那兩個人裡隻有一個會遊泳,當時可能也沒太當回事,就這麼一起下了河。
誰能想到,意外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發生了,他們三個人裡有兩個人溺水了。會遊泳的那個好不容易被岸上的人救了起來,可等這人被拉上岸後,再想回頭去救小怪的堂哥時,卻發現堂哥已經不見了蹤影,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小怪每每想起這件事,堂哥當初在客廳裡莫名哭泣的那個場景就會無比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心裡總是忍不住琢磨,也不知道堂哥當時那莫名其妙的哭泣,是不是冥冥之中和後來發生的這場溺水悲劇有什麼關聯呢?這疑問就像一顆種子,深深地埋在了小怪的心底。
小怪記憶中的第二件事兒,發生在他二大爺家,那也是他小時候的一段經曆了。那天,小怪的堂姐回了家,二大爺便熱情地邀請爺爺、奶奶一起去他家吃午飯,小怪自然也跟著去了。二大爺家是一座兩層的小樓,看著挺氣派的。一家人就在一樓的客廳裡圍坐在飯桌旁,熱熱鬨鬨地吃著飯,氣氛彆提多融洽了。客廳的前麵,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就在大家開開心心吃飯的時候,小怪注意到,他那才三歲左右的表外甥女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樓梯口那邊看,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神情還挺專注。堂姐也發現了表外甥女的異樣,便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寶貝,你在看什麼呀?”表外甥女奶聲奶氣地回答說“那兒有一條狗呢。”一聽這話,大家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碗筷,齊刷刷地回頭朝著樓梯口看去,可是,眾人的目光所及之處,哪有什麼狗的影子呀,空蕩蕩的樓梯口除了台階,什麼都沒有。堂姐覺得奇怪,又接著問表外甥女“那狗狗在哪兒呢,你指給姐姐看看呀。”
隻見外甥女伸出右手,直直地指著樓梯的方向,脆生生地又說了一遍“狗狗就在那兒呀。”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確實沒看到有狗存在,這讓大家心裡都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怪異感覺。而小怪記憶裡第三件事兒,就顯得有些恐怖了,而且呀,這件事不是發生在老家農村,是在外地呢。當時,小怪的爸媽在廣東那邊做生意,想著一家人能團聚,也方便照顧小怪,就把他接到了廣東,小怪便在那邊上起了小學。他們家在那邊租的房子挺小的,就隻有一個客廳,再加上一個衛生間和一個廚房,是那種一開門就直接進入客廳的簡單布局。小怪記得那天晚上八點左右,他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到家後,先是立馬坐在桌前認認真真地寫作業,等作業寫完了,就打開電視看起了動畫片。往常呀,動畫片演完的時候,媽媽差不多也就該回家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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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卻有些不同尋常,動畫片都播完了,媽媽卻還沒回來。小怪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他覺得餓了,便坐在那兒繼續看著電視,心裡盼著媽媽能快點兒回來。就在這時,寂靜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咚咚”,那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格外清晰,小怪聽得真真切切的,確定就是敲門聲沒錯。他心裡一喜,想著肯定是媽媽回來了,便高興地大喊了一聲“媽!”然後迫不及待地跑過去開門。因為地上鋪的是瓷磚,在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小怪借著從門縫底下瓷磚反射的光,看到門外有影子,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所以他也沒多想,喊著“媽”就把門給打開了。可門一打開,小怪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心裡“咯噔”一下。隻見門外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走廊裡也是靜悄悄的,看不到半個人影。然而,就在開門的瞬間,一股涼颼颼的風猛地灌了進來,吹得小怪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心裡害怕極了,下意識地趕緊又把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後,小怪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後背都冒出了冷汗,他縮在屋裡,心裡滿是恐懼。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媽媽終於回來了。小怪一見到媽媽,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趕忙把剛才開門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媽媽說了。可媽媽聽了之後,好像並沒有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隨口應了幾句,就去忙做飯的事兒了。誰知道,這件事過去沒多久,大概也就是幾個月之後吧(小怪後來也記不清具體的先後順序了),爸媽就跟小怪說,他們老是做噩夢,而且每次夢裡都會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媽媽更是被嚇得不輕,每次從夢裡醒來,那種恐懼的感覺都久久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小怪說,有好幾次半夜,他都迷迷糊糊地聽到媽媽在罵人,罵的都是“臟東西,趕緊滾”之類的話。很明顯,媽媽那可不是在說夢話呀,是清醒著躺在床上,實在害怕得不行,想用這種方式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趕走呢。
可這麼罵了幾次,好像也沒什麼效果,那股子邪乎勁兒還是纏著他們不放。沒辦法,小怪的爸爸和媽媽就去了當地的寺廟,想著拜拜佛,求個心安。到了寺廟後,還專門找了個算卦的人算了一卦。那算卦的人聽了他們的描述後,煞有介事地說家裡是有臟東西作祟,不過呢,他聲稱自己有辦法幫忙擺平,讓爸媽拿著他的一把黑色雨傘回家,然後在屋裡把雨傘打開,再按照他說的一些步驟去做,就能把臟東西驅趕走了。隻是具體那算卦的還說了些什麼,小怪後來給忘了。但當時爸媽一聽,心裡就犯起了嘀咕,覺得這人像是個騙子,為啥這麼說呢?原來呀,那算卦的居然說這一把傘要兩千塊錢呢,價格高得離譜。媽媽一聽就不願意了,覺得這事兒不靠譜,所以就沒買那把雨傘。
再後來呀,有一天中午,小怪放學回家吃飯,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隻見屋裡的地上到處都是米粒兒、綠豆之類的穀物,好像還有些彆的東西,不過小怪具體也記不清了,就隻記得有米和綠豆。小怪驚訝地問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媽媽告訴他說這是在驅邪呢,所以才在家裡到處撒了這些東西。這些米和綠豆就這麼在地上撒著,一直到三天之後,媽媽才用掃把把它們全都掃乾淨了。小怪還說,那幾天媽媽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在枕頭底下放一把紅色的剪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媽媽說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奇怪的男人了,家裡好像也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些兒時的奇異經曆,就像一個個神秘的印記,深深地刻在了小怪的記憶之中,即便歲月流轉,回想起來時,依舊讓人覺得既不可思議,又有些後背發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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