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同去書房。
“殿下,屬下又截獲一封宸王從北疆寄回來的書信。”
楚墨淵冷哼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又是滿紙的相思之情,看得他直犯惡心。
已是白日,他示意屬下點燃燭台,將信燒毀,他看著暗黃的紙一點點化為灰燼,他斜了斜嘴角,楚墨寒難道沒想到他寄的信到不了慕汐月手裡?北疆是楚墨寒的地盤,可出了北疆,全是他的人,要截下一封信能有多難?
他問“北疆的戰事怎麼樣了?”
“宸王著急夷平夷族,幾乎一天一小戰三天一大仗,捷報頻傳。”
楚墨淵狹長眼睛晦暗不明“如此倉促,容易出事,萬一死在戰場上呢?”
來人聽懂了他的話,抱拳應道“屬下領命!”
楚墨淵勾勾唇角,死不了也沒事,還有一線天。
想起慕汐月還在等凶手的消息,他起身,“回一趟王府。”
瑞王府內。
王妃正手持長鞭,用儘全力一下又一下抽打地上的人。
秦青玉被打得皮開肉綻,仍舊不願承認是她挑唆,“明明是姐姐善妒卻要我來背鍋!若我知道姐姐竟然找乞丐去玷汙慕姐姐,我拚了命也要阻止!”
陳若宓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的歹毒用心,想借她之手除掉慕汐月!
她劈裡啪啦打得更用力!
就在她被打得要昏死過去時,聽到外麵傳來通傳聲“太子殿下到——”
陳若宓趕緊扔下鞭子,讓人把秦青玉拖進去,隨後擦了擦手,捋了捋頭發,換上笑臉,走了出去。
見到楚墨淵時,她兩眼通紅,想起過往種種,心中不舍,但父親已經警告過她,太子心狠手辣,是個沒心的人,她若自行離開他可能還心存愧疚,若是賴在這兒,遲早會被弄死!
“殿下,臣妾德行有失,自請下堂。”
楚墨淵懶懶看她一眼,這些年給足了這個女人麵子,事事依她,了。曾想,哪怕日後慕汐月不喜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他亦會為她安排後路,讓她一生榮華富貴。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心尖上的人。若不是怕慕汐月知道真相會更加疏離,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他抬了抬眉梢“好,看在你我夫妻多年份上,孤不休你,與你和離。”
陳若宓咬牙,這些年的恩愛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他心裡從未有過她!
想起父親的叮囑,她壓住所有不甘與憤怒“臣妾隻有一個請求,能讓逸兒跟臣妾嗎?”
楚墨淵眼神涼涼“逸兒是孤的骨肉,自然要跟在孤身邊。”
陳若宓心生絕望“你要讓逸兒做慕汐月的孩子?”
楚墨淵沒說話,甩甩衣袖,“你找人想玷汙她的事情本王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父親仍是朝中忠臣,你弟弟孤也會重用。”
他冷冷看向陳若宓“這樣夠了嗎?”
“這些與我無關!我隻要逸兒!”
“你彆不知足。”
陳若宓淚流滿麵“我們成親六載,直到現在我才看清你!這麼迫不及待處理掉我想給心上人挪位子?我什麼都不要了,隻想要一個逸兒你都不成全!到底我在你眼裡算什麼?用完就扔的工具?六年來照料你起居、為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般待我?!”
她崩潰不已“你猜慕汐月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會愛上你嗎?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廂情願吧?!”
楚墨淵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你要是敢在她麵前胡言亂語,孤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