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退了下去,白嘉月就在輕歌曼舞中,裝模作樣的一邊喝可樂,一邊裝深沉,一邊等周韻。
此時,沈淮將車停下,大步進了門。
進了歌舞廳,他四下一張望,沒看見白嘉月,於是找了一個視線好的沙發坐下。
不怪沈淮眼神不好,實在是這裡光線不好,白嘉月坐在角落,從一身男裝變回一身女裝,改變了大了些。
沈淮要了一杯酒,安靜的觀察著。
他倒是聽說過,百樂門現在的老板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讓手下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但他不太相信,黑就是黑,灰也是黑,開舞廳賭場的人,能是個白的?
不過是人前打造一個正麵的形象罷了,這種人,他見的多了。
白嘉月想著心事,也沒看見沈淮,隻是突然感覺前方光線一暗,有人站在了麵前。
她抬頭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
三十來歲,長得還行,穿著西裝,頭發刷亮。
男人身上有濃濃酒味,估計喝了不少。
男人伸出手來“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不了,謝謝。”白嘉月想也不想的說“我不會跳舞。”
標準的客氣的拒絕。
“沒關係。”男人不放棄“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
白嘉月依然拒絕。
她也沒生氣,這裡是歌舞廳,有人請跳舞,或者搭訕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拒絕就好了,一般來說,被拒絕的人也不會怎麼樣,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個人喝多了。
而且,他身後還有幾個男人,正嘻嘻哈哈的看著他。
“我就說請不到吧。”身後一桌的男人似乎在打賭“他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
男人不能激,這一激,就有點酒精上頭。
白嘉月拒絕之後,男人竟然還不放棄,膽大包天伸手過來抓她的手,口中說道“我教你,不難的……”
“你乾什麼!”
白嘉月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一聲稍微有點大,附近坐著的人都看了過來。
百樂門裡,鬨大事兒的不常見,喝多了爭風吃醋小口角太正常了,服務生熟門熟路看過來,然後腦子裡轟的一聲,趕忙跑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誰敢在這兒調戲大小姐,活得不耐煩了?
沈淮也被這一聲給吸引了,這聲音熟悉啊,他抬頭一看,果然是白嘉月。
白嘉月從一身男裝換成了一身洋裝長裙,放下了微微卷的長發,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不過,她和這昏暗的歌舞廳,還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沒有風塵味道,像是涉世不深的大小姐。
沈淮就是來找白嘉月的,見她有麻煩,當然立刻就過去了,甚至比服務生還要快一步。
白嘉月抬起手來,一杯可樂潑了過去,沈淮正好插進兩者中間,將男人推開。
“放開這位小姐……”
啪!
一杯隻喝了一口的可樂,一點兒不少的潑在了沈淮的身上。
還冒著氣泡泡。
一半在臉上,一半在領口胸口。
包括大衣的衣襟,因為敞開大衣露出來的西裝外套,和西裝外套裡麵的白色襯衫。
雨露均沾,一件都沒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