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在樓上看得緊張得不行,奈何幫不上忙,而且還不敢往樓下跑,生怕這一個下樓的時間,會出什麼不得了的變故。
而且下麵這種追車肉搏的場麵,她去也沒用。
朗嘉譽去都沒用。
車要是在院子裡,他就直接從二樓窗子跳下去了。
可現在車已經開出去了幾百米,所有的車都開出去了,他們又沒有開車來,追也追不上。
莊越澤艱難的扒在車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不鬆手。好在他畢竟年輕靈活,在眾人揪著的心中,終於,順著一個轉彎的甩動,一腳踹進了駕駛室。
車窗劈裡啪啦碎了一片,地上,邵溫韋身上,座位上,到處都是。
莊越澤此時根本感覺不到痛,管不了被玻璃割破了皮膚,整個人都跳了進去。
邵溫韋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在裡麵,莊越澤在外麵。
一旦莊越澤進了駕駛室,短兵相接,他就完蛋了。
他怎麼可能是莊越澤的對手。
莊越澤發了狠,揮拳給了邵溫韋兩下。
年輕人,力氣大。
邵溫韋臉上頓時就出了血,也不知是鼻子裡流出來的,還是嘴裡流出來的,眼鏡也被打落到了一旁。
莊越澤一把將邵溫韋按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狠狠的踩下了刹車。
感恩。
雖然莊越澤沒有車,也沒有學過開車,但是他出去給人打零工的時候,看彆人開過。
他從沒有開過車,但是知道裡麵大概有什麼,什麼是刹車,什麼是油門。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他沒有搞錯。
其實搞錯問題也不大,前麵就是河。搞錯就一頭連人帶車衝進河裡。
岸邊這麼多人呢,應該也是可以救上來的。
汽車發出難聽的聲音,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後麵追來的車也都停了下來,不待停穩,幾個警員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衝了過去。
喬鵬鯤一把拉開車門,將邵溫韋給拽了下來。
二話不說先給他兩拳。
“竟然敢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又踹了一腳。
喬鵬鯤非常生氣,邵溫韋這麼往外衝,是不要命的做法,現在躺在實驗室大門口的兩個巡捕還不知道傷勢如何。
還有莊越澤,差一點就被他害死了。
邵溫韋抱著腦袋,大口喘著氣,腦袋血淋淋的順著車身,慢慢滑落在地上。
白嘉月一看車停下了,鬆了口氣,連忙往下跑。
警員把莊越澤扶了下來。
莊越澤的情形現在一看有點可怕,腦袋上是血,兩手上也都是血,臉色慘白。剛才在疾馳亂轉的車上撞來撞去,也不知道是否有受內傷。
白嘉月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你怎麼樣?”白嘉月跑到莊越澤麵前,看著他那樣子,有點擔心“快送他去醫院。”
雖然看起來血淋淋的,但是外傷看起來倒沒有致命的,都是玻璃的割傷,不是太嚴重,就是受點罪。
可萬一有內傷,那就不得了了。
有些受到嚴重撞擊的傷患,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非常平靜,甚至還有活蹦亂跳的。但是過一會兒,突然吐出一口血,就不行了。
很多人要是及時搶救,是能救回來的。
莊越澤緩了緩,慢慢的搖了搖手。
“我沒事。”
“不行,不能大意。”喬鵬鯤也道“老三,送他去醫院。”
老三就是開了另一輛車來的巡捕,連忙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