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白嘉月暫時也不會碰了,肯定要拿去徹底的清潔乾淨再穿了,或者就直接送人了,免得總覺得有蟲子在爬。
眾人圍著一桌子的泥土,一人找了個筷子扒拉。
泥土裡確實有東西。
白嘉月道“不知道燒的是什麼,但是我見那有一小片呢,是新鮮的剛燒的,味道那麼難聞,像是什麼皮製品。”
他們將所有的土細細的篩了一遍。
從裡麵篩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些就是正常的泥土裡的雜質,有一些,確實很奇怪。
白嘉月捏了一小塊燒的焦黑的東西,隻剩下指甲蓋大小,硬邦邦的。
“這是個什麼東西,不是樹皮。”
白嘉月將這一塊東西洗乾淨了,用紙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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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個個接手去看
確實是一塊皮,是處理過的,上麵有顏色,不是用來做食物的。但因為剩下的太小,不能分辨是用在什麼上麵的皮。
沈淮道“皮衣,皮包,皮鞋,皮帶,這是日常見的。還有很多生活用品,都有可能是用皮革做的。”
範圍太廣。
土裡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眾人一頓翻找,又找出來半顆扣子。
可惜,扣子隻剩下小半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花紋和樣子。
但是這粒扣子,立刻就叫人聯想到劉宋在柳樹村裡被拿走的那些東西。
於英勳奇怪道“嚴山把兒子接走,這很正常。但是他把劉宋的生活用品都拿走做什麼?拿走就拿走,還燒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見不得人四個字,讓眾人都起了疑心。
沈淮道“天馬上黑了,於英勳,你帶人回去一趟,帶兩個麻袋。”
於英勳的臉有點綠。
沈淮的意思,是要把那一片的土都挖回來啊?
就算不都挖回來,也要挖幾麻袋。
幸虧今天在洋房裡看了,沒養狗,要不然的話,就鬱悶了。
巡捕房探員半夜潛入嚴家洋房偷土,被狗追著咬。
這新聞至少養養活海浪報社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他們都不能出門見人了。
天很快黑了,白嘉月也不著急下班。
雖然沈淮不讓她去偷,但為了讓位置更加精準,朗嘉譽也被派出去帶路了。
對此,於英勳很欣慰。
朗嘉譽身手好反應快,就算遇到狗,也可以平分一下火力。
車裡停在外麵的街上,白嘉月買了點吃的喝的,和沈淮在車上等。
夜色中,朗嘉譽和於英勳鬼鬼祟祟的下了車,一人腰上纏了一條麻袋,手裡拿著個工兵鏟,差一點把白嘉月笑死。
“彆笑了。”沈淮邊笑邊說“本來他們就覺得丟臉,再笑,就不願意去了。”
“沒事的。”白嘉月說“小朗哥臉皮沒那麼薄。再說,他們又不代表自己。”
多大點事,沒被抓到,證明他們有本事。
要是萬一真被抓到了,那也不是丟他們的臉,丟的是巡捕房的臉。
白嘉月這麼一說,沈淮笑不出來了。
“我已經跟小朗哥交代過了。”白嘉月又道“要是被抓了,咬死自己是巡捕房的人,可千萬彆提我哥。”
遠近親疏,白嘉月是能分得清楚的。寧可丟沈淮的人,也不能丟哥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