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沈淮就大度的放大家下班了。
第二天一早,朗嘉譽開車在城裡轉了半圈,先接了順路的莊越澤,又接了順路的沈淮,一起去柳樹村。
當然不止他們幾個,不過其他人不順路,隻能去巡捕房,然後再統一過去。
還好巡捕房有幾輛車,不然外出辦案太麻煩了,時間都耽誤在路上了。
朗嘉譽開著車,接了沈淮之後開玩笑。
“沈探長,你看我們車,公家是不是得報銷點油費什麼的?”
雖然是私車,天天接完這個接那個,都快成公用的了。
白嘉月坐在副駕駛,正在吃早飯。
朗嘉譽已經吃過了,她見莊越澤上車,給莊越澤遞了一份。見沈淮上車,又給沈淮遞了一份。
幸虧不是靠工錢過日子的,要不然這天天又是貼油錢,又是貼飯錢的,早晚要餓死。
“報。”沈淮大氣道“以後這車的保養維修有錢,都報銷。”
這還差不多。
朗嘉譽十分滿意,這錢白嘉月肯定不要,都是他的。
雖然邢子墨很大方,但是作為一個打工人,誰也不嫌錢多啊。
眾人陸陸續續到了柳樹村。
之前已經對柳樹村進行議論詢問,大家都熟門熟路了,到了地方就開始乾活兒。
柳樹村裡的人,又把原來的話說了一遍。
真的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過有人出入劉宋的院子。
無論男女老少,都沒有。
根據嚴山說,他的人會定時給劉宋送東西,吃的喝的衣服都有。
手下是很儘心儘力的,畢竟是少爺,私生子,也是子。如果劉宋需要,他們完全可以安排人手一日三餐的噓寒問暖,鬆弛送和。
但因為劉宋不喜歡被打擾,每次去對他們都沒有好臉色。所以手下懂事,去的非常非常少。
一次送很多,一年未必會去兩次。
而且,怕被人發現,都選的是半夜,儘量不叫人看見。所以村子裡的人沒看見他們,這很正常。
但十個八個的人,還在院子裡換了鞋,怎麼能完全悄無聲息?
可村子裡這麼多人,總不能一起說謊。還都說的非常坦然,沒有一點假裝的樣子,就算是嚴山有一家影視公司,手下也沒有那麼多精湛的演員。
問了一圈,倒是莊越澤問出一個消息。
“村裡有一個流浪漢,是本村人,家裡人都不在了,自己又懶又饞,不乾活兒,就有一頓沒一頓的混日子。”
莊越澤道“但這幾天都沒見到人,我問了幾家,回想起這流浪漢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杜樂章被害的前一天。”
同樣的時間,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有相關。
流浪漢,不像是正常的人家一樣。晚上都縮在家裡說說話,做做家務就休息了。他們是到處跑的人。
特彆是晚上,喜歡走來走去的,看看能不能撈到點什麼。
沈淮道“流浪漢日常住在什麼地方?”
“就在前麵。”
本村人,有一個破破爛爛透風透雨的老宅子。
眾人到了流浪漢的家裡。
這屋子他們還真沒進去過,因為破的實在不像個樣子了。
一個屋子,常年有人住和沒人住,那是不一樣的。
有人住的屋子,有人氣,有人修葺,院子裡曬著乾菜,曬著衣服,不會雜草叢生。
可這屋子完全是一個廢棄的屋子,所以他們來回路過了幾趟,都沒想到竟然有人住。
院子是有的,是多年前用木頭竹子打下的籬笆,已經破的破,爛的爛。院門都沒有,就一個敞著的洞口。門倒下在一邊,快要爛完了。
“這地方不可能有人住吧。”
站在院子門口,白嘉月還是忍不住說“但凡有人住,也不能爛成這個樣子。”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