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羽突然勒韁停馬,回頭望去。
晨光之中隻見山腰中站著一個人,望著自己離去的方向,儘管距離雖遠,可他卻知道這人是誰,正是給予他人生第一次美妙曆程讓他體驗到人生最大快樂的玉川公主。
想起昨夜翻雲覆雨纏綿銷魂的情景,他的心感到甜滋滋的,想到如今的離彆分開,他的心又感到苦澀澀的,他幾乎想掉轉馬頭奔回去,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否則他就泥足深陷,跌進這情潭裡不能自拔。
他自言自語道“玉川,對不起,我必須走,你對我的情意,我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他咬一咬牙,狠一狠心,抖動韁繩,催馬遠去。
站在山洞外的玉川公主淚眼婆娑,凝望著逐漸遠去的趙飛羽,合上雙掌,默默祈禱“飛羽,你要平安,祝願我們會有相聚的一天。”
這時一輪紅日衝破層層迷霧,冉冉升起,一層層金色的彩霞展現在東方的天際。
趙飛羽迎著朝日,向著山穀外策馬飛馳而去。
玉川公主凝望著趙飛羽越去越遠的背影,逐漸化作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她失控了,幾乎要放聲大哭,可是她不能這樣哭,她用手堵住嘴巴,無聲而哭,任由大滴大滴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一串串地在臉頰上滑落……
中午時分,趙飛羽已離開博格達峰的華山派天山宗住地將近有百裡之地。
唐茹梅的棗紅馬的確是一匹好馬,腳力不輸他的那匹雪獅馬。
他的腦海裡還是不停閃現玉川的影子,還有昨夜的纏綿情景,耳邊仿佛聽到了玉川那銷魂的嬌慵笑聲。
他抬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著“原來第一次就是如此的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掉。”
突然,他看見前麵有一個大約十六七歲左右身穿漢服的少女在采摘野花,一匹白色的駿馬在遠處悠閒地吃草。
這少女生得十分清麗,原野上五顏六色盛開的花朵,在微風暗送花香,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間來回翩翩起舞,仿佛不讓豔麗的鮮花專美。
這時吹過來一陣風,撩起了她的鬢發,吹蕩著她的衣服,把她嬌小的身材勾勒出來,顯得更是迷人。
起舞的蝴蝶,鮮豔的鮮花,美麗的少女,吃草的白馬,構成了好有詩情畫意的一幅醉人景象。
趙飛羽不禁多看了幾眼,自言自語“好美的一幅圖畫啊!”
那少女在花叢中看見縱馬而來的趙飛羽,不摘花了,目不轉睛看著,發出驚讚“好一匹寶馬!”
原來她是看馬不看人。
突然,她拿著手中的野花飛跑出去,她想乾什麼?
她竟然攔住趙飛羽的去路。
趙飛羽愕然,被迫停下來,否則會撞到這少女。
突然攔路,絕非好事,他當然知道,當看到少女身上的佩劍時,更明白不是好事了,但還是和顏悅色問道“小姑娘,有什麼指教?”
少女冷聲說道“喂,小俊臉,本小姐看中了你的馬,把它賣給我。”
她的語氣是以命令式的語氣,不是商量的語氣,可見她是個刁蠻任性慣了的人。
趙飛羽下馬,笑著說道“喲嗬,究竟是你小還是我小?叫我小俊臉,橫看豎看怎麼都是你比我小吧?”
少女來氣了,叉著腰“我哪裡小了?”
女人最忌諱的事情就是當著她的麵說她哪裡不怎麼樣,哪裡並不好看。
趙飛羽差一點笑起來,忍住笑說道“我說的是年齡,誒,小姑娘好眼光,識得這匹馬是寶馬。”
少女一臉驕傲“這個當然,否則也不會攔路買馬了。”
趙飛羽指著白馬“你不是有馬嗎?你那匹白馬也不賴呀。”
少女撇著嘴角“和你這匹棗紅馬差遠了。”
趙飛羽大搖其頭“我這匹馬是非賣品,不賣,再說我賣給了你,我不是要兩條腿走路嗎?我還有幾十裡路才到地方,這要走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