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丹嵐長歎一聲。
玄玄神尼說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丁丹嵐的表情顯得有點複雜,似乎心起波瀾了,苦澀問道“她在什麼地方安身立命?”
玄玄神尼說道“貧尼答應過她不對任何人說的,所以貧尼不能對你說。原本貧尼想留她多幾天的,她要趕回去會合她的徒弟,一起回那個國家去了。”
丁丹嵐說道“看來我和她真的緣儘此生了!我尋找了她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她的音訊,現在知道她還平安活著就知足了,也罷,我認命了,注定我要帶著這個遺憾進棺材的了!”
他唏噓不已。
趙飛羽心念一動,想起了玉川公主來。
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玉川公主的師父是個世外高人,玉川公主的師父因為要拜訪朋友才和玉川公主分開的,那麼讓自己師父唏噓滿懷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玉川公主的師父。
他沒有說出來,兩個長輩對話也沒有他插嘴的份兒,當看到滿臉淒然的師父時,他忍不住了,插嘴說道“前輩,晚輩想多嘴問一句,那位和我師父甚有關聯的前輩她的徒弟是不是一位公主?”
玄玄神尼不吃了,放下碗筷,吃驚地看著趙飛羽,遲疑了一下,說道“丁丹嵐,看來你和豆家大小姐的緣分還沒有儘。”
丁丹嵐愕然“此話怎講?”
玄玄神尼看著趙飛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的徒弟已經知道她的下落。趙公子,那位前輩可是你未過門的師母。”
趙飛羽大吃一驚,看著丁丹嵐,似乎想在師父的神色變化中在尋找答案。
丁丹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真的。”
玄玄神尼欲言又止,但還是問了“貧尼好奇了,趙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趙飛羽不得不說出來“因為晚輩認識那位公主。”
玄玄神尼大為驚愕。
丁丹嵐同樣也大為驚愕,問道“羽兒,你認識那位公主?她是哪一國的公主?”
趙飛羽說道“婆羅國的公主。”
丁丹嵐歎息一聲,說道“原來她去了婆羅國,難怪我踏遍了中原走遍了塞外也找不到她,也打聽不到她的消息了!”
玄玄神尼說道“你已知道她的下落,現在打算怎麼辦?去找她嗎?表示你的悔意和誠意嗎?”
丁丹嵐長歎一聲,離座而起,來回踱步,顯然有點激動,然後傷感說道“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如果她心裡還有我的話,彆說回來見我了,至少也應該派人到我那裡報個平安吧?她又不是不識路!”
他停頓了一下,眼圈紅了,繼續說道“唉——!六十多年了,足足一個甲子回頭了,可她並沒有這樣做,並不是每一個人可以活這麼長久的,等得了六十多年的,有的人甚至連六十歲也活不到,如果不是得到上天眷顧,我也許早已經化作一堆黃泥了……”
玄玄神尼打斷他的說話“不是上天眷顧我們,而是上天懲罰我們,懲罰我們為過去所犯下的過錯而贖罪啊!”
丁丹嵐說道“也許是這樣吧,既然她不來找我,我又何必去找她,算了,我是天下間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我就不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了,再說我也不能去,家裡還有很多後事要處理。”
玄玄神尼看著趙飛羽,緩緩說道“趙公子,你是如何認識那位公主的?”
丁丹嵐回過神來“對,羽兒,怎麼沒有聽你提起的?”
趙飛羽說道“師父,前輩,我們是在天山偶爾認識的,事情的起源是這樣的……”
他將救下華山派弟子的事情和玉川五公主認識的過程一五一十敘述了一遍,至於他和玉川五公主之間的那些蜜事當然省略了不說。
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說,血氣方剛所犯下的糊塗事怎麼能說出來。
丁丹嵐有些不滿“在天山派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趙飛羽說道“師父,這些事值得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