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羽感到愕然,朋友異地相逢,按道理說應該是十二萬分高興才是,但他們兩人的表情卻是這般的複雜,這說明了什麼呢?
“瞧兩人的神情,完全沒有朋友重逢的那一份發自內心的喜悅,反而有一份如喪親人的悲傷,一定是出事了,而且還是關係重大的事!難道與華山派有關?”趙飛羽心裡思量著。
他沒有問,彆家門派之事,特彆是那些顯赫武林的名門大派之事,沒有必要去探聽個究竟除非人家肯自動說出來。
華山派就是一個很顯赫的名門大派。
家事又豈容外人來過問?
他懂得分寸,自然不會問一些沒有分寸的事,雖然他和郝鬆子徐大安的交情不錯,更是他們的救命大恩人,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可以擺出架子,打探人家的家事。
他把劍一橫,劍柄在前劍尖向後,抱拳一揖“二位道長,一年多不見,可好吧?”
郝鬆子笑一笑“身體算好。”
趙飛羽聽出了弦外之音,說道“他們是什麼人?”
他問那兩個老者的身份。
徐大安說道“六盤山莊的兩大劍客葉運和黃鴻。”
趙飛羽一愣,想起在天山遇上李慈欣的事,笑起來,說道“原來是李舞陽的人,在天山的時候我碰到過李舞陽李慈欣兄妹倆,和李舞陽乾了一仗,想不到今天在江南地方又和六盤山莊的人遇上,我和六盤山莊這麼有緣分,莫非老天爺注定我要和六盤山莊過不去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李舞陽是什麼角色,這幾個人心裡都清楚。
四人都變了臉色。
郝鬆子徐大安見過趙飛羽的身手,兩人相信了,但是葉運黃鴻卻不相信。
葉運冷笑幾聲,說道“你就吹吧,你和我們莊主交手,他一個指頭就可以把你送回老家。”
趙飛羽笑著“你不相信?”
葉運板著臉“不相信,絕不相信,你一定是在作大自誇。”
趙飛羽說道“原來李舞陽回去沒有對彆人提起這件事,也是的,這太沒麵子了,你們回去後不妨問一問李慈欣,問她就行了,就知道我今天所言非虛。”
黃鴻怒斥“你放屁!”
趙飛羽笑著“我放屁,你願聞,這也挺好的嘛。”
郝鬆子徐大安雖然心情不好,但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們想起在天山武林四怪的陳青銳被趙飛羽氣得幾乎吐血的情景,不由得感慨起來。
黃鴻怒不可遏“我家小姐是你這臭小子可以直呼其名的嗎?”
趙飛羽哈哈一笑“人取姓名不就是用來叫的嗎?”
葉運陰沉著臉色“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小子,你這臭小子有什麼能耐可以和我們莊主交手?我承認你是一個絕頂高手,但絕不可能和我們莊主交手可以全身而退,保住你這條小命。”
趙飛羽說道“這個問題才是正道,告訴你,當然是武功的能耐,另外再告訴你,我不僅在李大莊主手下全身而退,還劍傷了他。”
葉運冷笑“好狂的小子!”
趙飛羽說道“狂不狂,你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
黃鴻滿臉不服氣“吹牛誰不會,你就使勁地吹吧,吹破天我們也不會相信。”
葉運說道“剛才不算,你偷襲在先,因此我們才給你逼退的。”
郝鬆子說道“承認人家比你優秀,比你厲害,有那麼難嗎?”
徐大安附和著“就是,死鴨子嘴硬。”
麵對兩人的冷嘲熱諷,黃鴻葉運氣得吹須瞪眼。
趙飛羽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又想討回被我一劍就逼退的麵子,那就試一試便有分曉,到底是我托大呢還是你們不自量力。”
黃鴻說道“小子,我們首先聲明,我們兩人向來不單打獨鬥,打一個也是兩人,打十個也是兩人,打一百個也是兩人,彆說我們欺負你一個毛頭小子。”
趙飛羽笑一笑“那就一起上,廢話什麼。”
黃鴻葉運異口同聲道“好!!”
兩聲“好”字餘音未落,兩把寒光閃閃的鋼劍已交叉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