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沒看清這個年輕人的動作,或者說看清了但完全無力阻止。
太快了。
但他們更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敢的?
彆說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子了,就是天天嗜血成性的他們,也不敢一個人去其他黑幫的地盤這麼鬨事。
“小子,你有種。”酒保疼得幾乎抽搐起來,然後獰笑一聲,惡狠狠的盯著這隻不要命的兔子。
而雪狼幫的其他成員,原本驚訝的站起來的身子,也又坐了下去。畢竟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們巴不得有點樂子看了。
沒有人覺得這隻兔子的威脅有多大。
在眾人看樂子的目光中,酒保晃著肥胖的身子就朝著年輕人撲了過去。
二者體型根本不在一個級彆上。
“你這隻肩膀要是還想要的話,我勸你就不要動了。”年輕人輕輕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酒保的飛撲。
“畢竟玻璃渣子要是在你肩膀裡麵,碎成小塊小塊的,應該還挺難清理的吧?”
年輕人像是好心提醒一般的說道。
酒保一聽,臉色一變,整個肥胖的身子頓時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肩膀,此時整根玻璃椎正隨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動作,而輕輕顫動。
酒保倒也是個狠人,直接將深深紮入自己肩膀中的玻璃錐子抽了出來,鮮血頓時從他的傷口中飆了出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傷口之深,他們甚至能看見裡麵的血肉。
但酒保卻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他現在隻想讓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死。
他握著這根沾滿自己血跡的玻璃錐子,再度衝了上去。
這小子完了。
底下的人有點興致缺缺的想著,二者的實力不在一個層級上,隻需要一下那隻兔子就得變成兔子醬。
酒保這個家夥,就是在他們雪狼幫中也是屬於很能打的那一類型。天然的身體優勢讓他無需借助其他格鬥技術,就能以一敵多。
更何況這個瘦弱的黑發小子了。
先前是那個小個子占據了偷襲和武器的優勢,到現在武器和進攻權都在酒保身上,他們想不出這個年輕人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聯係販賣器官的道上的朋友了。活著的人他們還講些道義,但是死了那還不如發揮點價值。
但很快他們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那個看似瘦小的年輕人隻是用一隻手,就攔住了酒保那隻握著利器的粗壯胳膊。
年輕人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單手抓住酒保的胳膊,疑惑的說道“沒吃飯嘛?”
酒保被徹底激怒,全身的力氣彙聚在那隻手上,然而他被抓住的那隻手無論怎麼掙紮,竟然紋絲不動。
在其他人看來這完全是滑稽的一幕,那個年輕人像是一隻弱小的螳螂,用他瘦小的胳膊,擋住了車輪。
“他們是在演戲嗎?”一個人忍不住開口。
“不知道啊,不過怎麼感覺看著不太像?”
雪狼幫的人瞪大眼睛,疑惑不解,畢竟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酒保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鐵鉗給夾住了一般,自己的那隻手無法用力,甚至連抽都抽不出來。
他肥胖的臉憋成了醬紅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是打不過這個小個子,他以後都彆想混下去了。
他強忍肩膀的劇痛,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向那個年輕人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這一招果然有效,年輕人被迫鬆開了那隻鉗住他的手,酒保頓時渾身一鬆,正準備再次衝上去,就感到一股無法忍受的疼痛從手背上傳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