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槍過後,再無動靜。
四名特遣隊員隻感覺時間突然變得好慢。
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其他的子彈從四麵八方射過來。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人再也按耐不住。
再這樣下去,他們這一隊人遲早要被這種恐怖的氛圍壓抑死。
一人探出頭,外麵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隱隱約約能看見幾個前線要塞的士兵在哨塔上。
他將腦袋縮回來,對方沒有攻擊他。
這名特遣有些疑惑,按照外麵的說法,在前線要塞你甚至活不過開局的兩分半。
可現在直到過了四五分鐘了,還是沒有動靜。
按理說早就有無數的人包圍過來,或者剛剛那波探頭自己早應該挨槍子才對。
而他的隊員也發現了異常,這群前線要塞的士兵們看起來呆呆的。
有的甚至不知道隱蔽,將整個身子都完全露了出來。
完全沒有那種防範的意識。
乾!
幾人的臉色一狠。
反正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勝算隻會越來越小,橫豎也是死,還不如拚一把。
噠噠噠。
哨塔上的玻璃破碎開來,一顆子彈輕而易舉的就穿過玻璃,一朵血花綻放開來,將整個哨塔染紅。
那個走火的新兵蛋子麵如土色,在他旁邊,一名隊友的腦袋已經炸開了花。
他囁喏著想說些什麼,被一巴掌拍下來。
“蠢貨,低頭!”
一聲如雷般的吼聲在他耳邊炸開,他剛剛壓下身子,又是幾顆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
他的整張臉被隊友的鮮血染紅,溫熱的腥鹹味在他的嘴裡傳來,他再也忍不住,俯身嘔吐下來。
他的眼眼淚模糊了雙眼,知道自己闖禍了。
因為自己走火暴露了位置,一名隊友因此犧牲。
他看著那名死去的隊友,昨天還在一起談笑的他,如今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了,他隻能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一旁的虎尉直接踹了他一腳,
“他媽的能不能彆乾這煞筆事。”
“你要是真想彌補心中的愧疚,”
虎尉把這名新兵蛋子拉起來,指著底下的四個特遣,
“你去把他們全乾死,我去替你說情,把這家夥複活了。”
這名新兵蛋子直接跳了起來,再也沒有畏懼,堵在窗口拿著槍瘋狂掃射。
將越發囂張的幾名特遣給壓了回去。
隻是他的槍法實在是不怎麼樣,打著打著槍口就飄到了天上。
周凡看著這一幕歎息一聲,他媽的。
有的時候真想將這些新兵蛋子的腦袋切開,給他們調調靈敏度。
一名新兵蛋子在周凡旁邊,遲遲不敢開槍。
周凡問道,
“你是信佛的嗎,不殺生?”
新兵蛋子哆哆嗦嗦,麵帶不忍之色,他的準心已經瞄準了對方,但他卻始終不敢扣動扳機。
在他眼中,這些特遣隊員跟他長的一模一樣,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吧,這是同類。
他下不了手。
周凡伸出一隻手按在他腦袋上,將這名新兵蛋子腦袋轉了過來。
“聽著,他們是人,你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