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九手一直在暗處觀察著這邊,看到雪女的出現,他有些意外。
“沒想到人族還有這樣一個強者,比徐衝還要強悍幾分。”
“那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目光再移到雷池之中,徐衝、鬼王還有一個俊朗的男子。
“皇族氣血的味道。”
鬼山九手的八隻眼睛來回轉動,這個皇族人帶著人突然出現,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雪女啊。”
鬼山九手看著雪女的天資,額間的寶石閃爍的光亮越來越甚。
“額間寶石,雪女之所以有孜孜不倦的能量,就是在鬥法的過程中一直吸收對手的能量。”
“看來,這個消息不假,要是我得到這塊寶石,不暗疾可以痊愈,或許還能一躍十七毒。”
鬼山九手這樣想著,八隻眼睛之中齊齊露出貪婪之色。
“嗯?”
鬼山九手的長弓還未拉開,感覺到一陣奇異的力量從地底潛伏過來。
鬼山九手就看著雪女的天資在空間之中折疊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一切的氣息和生命都消失了,就好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難道還有高手?”
鬼山九手想起前幾天那隻狐狸,他能輕而易舉的和【鬃瞳石甲龍】廝殺之後脫身。
僅僅是一把火,就把他們鑄造的【黑鐵線】清掃乾淨。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惦記這塊寶石。”
鬼山九手的目光落在化蛟雷池之中,那個剛晉升的鬼王,實在是太過於愚蠢。
它們鬼族是無實體無歸宿的生靈,附身在其他的軀殼之中,除非擁有極強的自控能力。
否則,在軀殼的時間越久,操控的時間越久,就會在某一瞬間和軀殼融為一體。
最重要的是,當你和軀殼融為一體的時候,你身為鬼族得到的一切就都會被抹去。
鬼核會消散,箭矢會消散,就連本體的自己都有可能會消失。
這就是鬼族為什麼遊蕩在世界這麼多年,都不會給自己找一副穩定的軀殼。
鬼山九首就藏在暗處,看著戰場上的一切,他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出麵對機會,或者是能直接一擊必中。
他想要人族的軀殼,和人族的軀殼融為一體,才能展現他偉大的天賦和實力。
辜詔感受到雪女的聯係,在一瞬間消失。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雪女已經不在西部缺口處,愛哭鬼的氣息也消失了。
“真是令人期待啊。”
“千萬彆讓我失望才好啊。”
辜詔看著麵前遍體鱗傷的【鳩響蛟蛇】,但是麵對雷劫就已經夠讓他身心乏術。
辜詔還時不時出現自愛他身邊,又不出必殺技,逗樂子一樣。
在辜詔眼裡,他的確是個玩物,甚至是低等的玩物。
辜詔坐在椅子上,伸手招呼手下去解決下麵的麻煩。
三獸站在辜詔的身後,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王爺,那個古獸血脈的人,真的可以嗎?要是被反殺之後……”
“你知道他找到我的時候,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辜詔開口打斷三獸的話。
“三獸不知。”
“他問我,辜詔我要是想要你額頭的寶石,才能去幫你殺了雪女,你會答應嗎。”
“這怎麼可以!”
辜詔笑了笑。
何與也不確定辜詔是否會真的一直在辜王府或者【霆格會場】等著他。
木良城的城區大半部分被毀掉,城中已經沒了平民和其他修士。
等到何與來到辜王氏的管轄區域,他才理解到辜詔有多離譜。
“噔噔噔”
何與屈起手指敲了敲屏障,辜詔居然升起保護罩,將這一片區域保護住。
“嘖嘖嘖”
何與揚起腦袋,看著再次被建造完好的【霆格會場】。
“有錢就是好。”
扶桑劃開一道,何與悄無聲息的鑽進去。
“辜王氏真有錢。”
何與摸著辜王府門口兩尊檮杌,這水晶雕的,太陽之下熠熠生輝。
何與咬著下唇,他要是切一塊拿走,會被打死嗎。
“辜詔這家夥都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了,他應該不會和我計較吧。”
扶桑看著何與對著一尊水晶雕的家夥,遲遲不肯撒手。
“本王的妖城之中,有比著千倍萬倍好的水晶。”
“不信。”
何與抬腳往裡走,卻被一隻手拽住。
何與抽刀砍斷自己的衣服,就見環兒站在自己身後,手裡還有半塊衣袍。
“是你啊,我來找……”
“你真的來了!你終於來了!你來的太及時了!”
何與殘刀橫在身前,婉拒這種熱情。
環兒一臉無所謂,隨後丟掉那塊衣角,臉上的三顆痣就像是旋渦一樣。
“我聞到了你的血氣,果真是你。”
“辜詔呢?”
“王爺在裡麵,跟我來。”
何與跟在環兒的身後,看著她招手變出一麵銅鏡,率先走進去。
何與跟著進去,剛進去就聽見一陣瓷器碎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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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兒立馬拍了拍何與的肩膀,拉住他。
何與被拍的瞬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把自己封住了,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王爺,請起。”
是雪女的聲音,何與的眼珠一轉,看向那麵金絲滔凰的屏風之後。
辜詔從地上起來,看著雪女手裡的金色詔書,抬起手指,直接一把火點著。
雪女的表情依舊冷淡,隻是眼神裡多了一些快感。
“文月告退,不叨擾王爺休憩。”
辜詔噗嗤一聲笑出來,抬腳走到文月麵前,看著她額間的寶石,指尖重重的劃過。
“你說,你這副當狗的模樣,和你自以為高傲的身份。”
“怎麼,這麼般配呢。”
辜詔圍著文月漫步,“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互相折磨這麼多年,本王是真想放你走。”
“隻是可惜了,本王的確缺一條好狗。”
“舍不得你啊。”
辜詔的話是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說的,轉過頭看著文月。
“可惜,你不如你姐姐文悅。本王在想把你換掉會怎麼樣?”
文月聽著辜詔說她不如文悅的時候,冷漠的眸子裡多了幾絲陰毒。
“文月的確不如姐姐,文月告退。”
文月依舊音色不變的說著,她幼時姐姐文悅就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