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塔。
第十層。
黑衣青年麵色冷酷,黑發如墨,冷眉如劍,眸子中蘊含極致的驕傲和自信。
從他麵前,走出一個銀色衣著的青年,其眸子中閃爍火焰“闖塔者,擊敗我,就可通關。”
“哈哈,我柳業清注定是登臨山河榜的天驕,甚至成為太元第九傑都大有可能。”
“擊敗你,易如反掌!”
一襲黑衣的柳業清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右手朝著遠處的銀衣青年微微一勾,眼底閃爍自信笑容,臉上洋溢輕蔑和張狂之色。
“好一個囂張跋扈的家夥。”銀衣青年雖然隻是眾多闖關者中留下的一道影像,但繼承闖關者一部分性格,既有強大的實力和戰鬥經驗,亦有喜怒哀樂等情緒,受柳業清如此一激,當即爆發。
“任你曾經是天驕絕代,還是一般的天才,但都無法阻攔我的腳步。”
“即使讓你先出手,我十招之內也能解決伱。”
柳業清身軀紋絲不動,仿佛一座大山巍然聳立原地。
隨即,洞天世界之力傾瀉。
一場強大的風暴醞釀。
十數個呼吸後。
柳業清黑發飄動衣袍獵獵,口中輕輕吐出四個字。
“不堪一擊。”
話落,銀衣青年身形逐漸淡去,麵前的星空世界消失,映入眼簾的是逐級攀升的台階,其上散發玄之又玄的光暈。
柳業清收回視線,眼中光芒閃爍,眉宇間的自信之色更濃。
“每一層,有九道台階,一層台階,便是一個世界,分彆對應不同層次的對手。”
“不過,其實力也不會超過合道境一重。”
“接下來,我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將他們全部擊敗,然後進入第十一層。”
緊接著,他步入到下一道台階之上。
半個時辰後。
“呼呼呼……”
柳業清杵著雙腿,呼吸有些急促,眉頭微蹙,眼中的張揚和自信弱了幾分。
“果然,半個時辰解決十個合道境一重的對手,還是有些勉強。”
“也幸虧這些對手都是之前闖關者留下的影像,否則更難。”
柳業清心中對於下一層多了幾分重視。
第十一層的對手,實力堪比合道境二重。
饒是驕傲如他,也要小心應對,不敢如上一層那般橫推而過。
深吸一口氣,取出數塊下品源石,將其煉化,自身狀態重新提升至巔峰狀態。
緊接著,柳業清登上第十一層,第一道台階。
五個時辰後。
“呼哧呼哧……”
柳業清滿臉煞白,神色陰沉不定地從禁忌塔中,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他最終,止步於第九道台階。
這意味著他沒有通過第十一層。
這一次沒能夠一鼓作氣通過第十一層的九道台階,下一次進入禁忌塔,就要重新從這一層的第一道台階開始闖。
“雖然沒有成功,但距離第十二層,隻差一步之遙。下一次,我定能夠一舉通過。”
這般想著,柳業清心緒漸漸平複,昂首挺胸,闊步前行。
禁忌塔外,兩名正式弟子隨意地聊著天。
兩人分彆是方大誌、覃靜蘭,都是天人境九重修為。
當看到柳業清走出後,兩人都是露出詫異的笑容。
“柳師弟,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你就通過第十層,且在第十一層之中待如此長的時間,如此驚人進步,整個太玄一脈,怕是沒有幾人能夠及得上你。”
身著黑色衣袍的方大誌恭維道。
上一次,他和柳業清一同通過禁忌塔第九層,且都是止步於第十層的第三台階上。
這一年以來,他來闖過好幾次,隻是沒有多大進步,依舊滯留於第十層。
他有種預感,自己想要通過第十層,至少還要在這個境界打磨數年。
“被困在了第十一層的最後一道台階,想要通過,還欠缺很多。”柳業清略顯謙遜地笑道。
他縱使心中萬般不滿意自己的進展,但和其他人比起來,很容易就獲得滿足感。
“以柳師弟的天賦,隻要再闖幾次,從戰鬥之中,汲取經驗,打磨己身,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輕鬆通過第十一層。”
覃靜蘭一襲白衣顯得乾淨利落,烏黑的長發迎風飄舞,偶爾有幾縷灑落在晶瑩的臉龐上,給其增添幾分美感。
她看向柳業清的眸子中,隱藏著幾分欣賞以及愛慕。
柳業清,天賦、潛力同輩之中名列前茅,心性以及相貌亦是頂尖,如此天驕,她早有幾分好感。
如今柳業清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通過禁忌塔第十層,甚至差一點就通過第十一層,還能保持如此謙遜的態度,使得覃靜蘭的好感更甚,乃至增添幾分愛慕。
柳業清似是察覺到覃靜蘭目光中的隱藏的愛慕,心中變得更加得意,隻是臉上依舊維持著謙遜笑容。
“且不說我短時間之內無法通過第十一層,即使僥幸進入第十二層,距離真塵,甚至是西門羅等人都還有很大的差距。”
真塵,是太元脈中,山河榜天驕之下,明麵上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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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羅雖然不如真塵,但也是最接近山河榜天驕的人物之一。
覃靜蘭盈盈笑道“還是你的心氣大,居然以真塵等人作為目標。”
一旁的方大誌連道“柳師弟入門較晚,否則早已登上山河榜,真塵和西門羅等人,不過是仗著就修煉的時間長而已。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時日,柳師弟就能超過真塵等人,登臨山河榜,甚至還會成為繼武元白、楚君歸之後的太元第九傑。”
柳業清謙遜地笑道“哈哈,方師兄說笑了,我對於太元第九傑不抱多大期待,能夠在成為精英弟子之前,登臨山河榜就滿足了。”
話雖是如此說,柳業清心裡卻是暗暗想,這方大誌有點眼力見,將來或許能夠將其進行拉攏。
這時,突然有一位麵色黝黑的錦衣青年匆忙地跑了過來。
“柳……柳師兄,萬……萬……”
柳業清眉頭微蹙,淡淡地瞥了這人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但為了在外人麵前維持自己謙遜、溫和的品性,他強勢按耐住心頭的不悅,輕笑道“陳宗師弟,不要急,有什麼事慢點說。”
錦衣青年,也就是陳宗,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地道“柳師兄,萬寶樓黃執事已經選定了投資人。”
“哦,黃執事終於下定決心了嗎?”柳業清淡淡一笑,掃了一眼身旁的方大誌和覃靜蘭後,漫不經心地道“黃執事他選中了何人?”
陳宗還沒開口,方天誌就笑道“哈哈,肯定是柳師弟你,誰不知道你是黃執事眾多候選人之中天賦最強的。”
聞言,柳業清眼底閃過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是非常認同方大誌的話。
不過,他謙遜的品格不能有所頗壞,微微搖頭,笑道“黃執事的候選人很多,其中不乏有天人境十重,甚至還有山河榜上的天驕,我和其他人相比,存在著很多劣勢。”
“哎……哎,柳師弟你太謙遜了!”方大誌搖頭苦笑。
覃靜蘭見柳業清如此謙遜後,臻首輕點,美眸中的欣賞及仰慕之意更濃幾分。
柳業清和方大誌你一言我一語,一旁的陳宗麵露異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內心掙紮了許久,待柳業清將目光投過來,陳宗麵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