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和秋菊剛進王府還不到一天,連府門朝哪兒開還沒摸清楚呢,被趙萱派了這麼個看似簡單的任務,兩人領命出了門就傻眼了!
大半夜的,婚禮的宴席早散了,四周都靜悄悄的,本來府裡的下人就不多,兩人想找個人問問路,都不知道去哪兒找,更彆說問問公主的陪嫁,那十壇子酒放哪兒了?
包打聽的春蘭犯了愁,好在秋菊思慮細致些,想想就先想到了廚房,但府裡這麼大,廚房到底在哪兒?
兩人提著一盞燈籠,在府裡瞎轉悠,迷了幾次路,終於找到了廚房的位置,兩人又一番翻箱倒櫃,終於發現了一間門上著鎖。
春蘭盯著鎖頭,乾脆道“我們出來有一會了,公主該等急了,直接砸了吧!”
秋菊猶豫不決“不好吧……不一定在裡麵放著,再說就算咱們沒帶酒回去,公主也不會生氣吧?”
春蘭提著燈籠到處轉悠著,終於在案板上找到一把鋒利的砍骨刀,把燈籠遞給秋菊,拿著砍骨刀就朝門鎖砍去。
“幫我照著點……你現在不能再把公主想成公主,你想想她是咱大當家!你現在還覺得她不會生氣?再說,這常香聚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來拿我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
秋菊閉上了嘴,提著燈籠幫春蘭照亮,還真彆說,剛砍了沒幾刀,鎖頭掉在了地上,春蘭把砍骨刀和鎖鏈都扔在一邊,推開門,就帶著秋菊走了進去。
不一會,兩人每人懷裡抱著一壇常香聚,喜滋滋地走了出來,想著兩大壇子酒怎麼都夠公主解饞了,可剛走出倉庫大門,就被兩個帶刀侍衛給抓了個現行。
侍衛甲厲聲喝問“你們倆是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地從庫房裡偷東西?!懷裡抱著什麼?!”
侍衛乙仔細查看著地上的鎖頭和鎖鏈,拿起那把砍骨刀,轉頭對侍衛甲說。
“確鑿無疑!捉賊捉贓!現在人贓並獲!看看,這鎖鏈是被砍斷的!!就是用的這把刀!!”
秋菊急忙連聲解釋“我們不是賊!我們二人是公主的婢女!一直貼身隨侍在公主身邊!今天白天我們公主跟你們賢王殿下拜堂成親,你們肯定見過我倆!”
春蘭也抱著酒壇子走到倆侍衛眼前。
“對對對,你們看看,就是一壇子酒,給公主解饞的,我們公主,也就是賢王妃,她酒癮犯了!”
秋菊道“王妃的命令誰敢不從?我們作為婢女也隻好以王妃為先,這才不得已弄壞了鎖鏈,真不是偷酒的!”
兩個侍衛將信將疑,就聽到一聲大喝“什麼人?!”
四人循聲看去,隻見又有兩名侍衛提著燈籠趕了過來。
侍衛丙問道“我倆過來換班,你們這是?抓到賊人了?”
侍衛甲趕緊道“這不,正審著呢!你們來的剛好,一起審!”
春蘭氣呼呼“有什麼可審的?我們都說了是公主的婢女,你們非不信!”
侍衛丁扯著嗓子喊。
“你們說是就是?!那我還說我是賢王殿下,你們信嗎?要講求證據!證據!口說無憑!我們憑什麼信你?!”
春蘭一聽立馬把酒壇子放地上,上前一把拽住侍衛丁的胳膊。
“嗓門大了不起啊?!你不是不信嗎?你不是要證據嗎?走!咱們去王妃麵前評評理!!王妃能給我倆作證,這總行了吧?”
侍衛丁冷笑一聲“你彆拽我!走就走!誰怕誰啊?!就算是上到玉皇大帝,也要講道理!”
侍衛乙很冷靜地上下打量著春蘭。
“就算你是王妃身邊的婢女,那也不能證明是王妃要喝酒,才命你二人來取,萬一是你們自己嘴饞,偷酒喝呢?!那砍斷的鎖鏈,你怎麼解釋?”
春蘭甩開侍衛丁的胳膊,酒壇子也不要了,狠狠地瞪了侍衛乙一眼。
反正現在她說什麼都沒用,那就來點實際的唄!直接去找王妃!
想到這兒,春蘭大踏步就朝著新房的方向走去,侍衛丁立刻抬腿跟上,忽然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愣在原地的其他三個侍衛和秋菊。
“愣著乾什麼?走啊,趕緊的!把這姑娘也帶上!!還有物證,這刀,鎖和鎖鏈,還有這酒壇子彆忘了!!”
秋菊使勁地一跺腳“這叫什麼事??”
一行人剛穿過一個月亮門,就見一個老頭正在往身上套著外套,身後還跟著四個明顯府中仆人打扮的男人,跟春蘭他們走個對麵。
侍衛丁忙喊了聲“李管家!您來得正好,我們……”
李管家嗬斥著打斷侍衛丁。
“鬨哄哄地成何體統!這大半夜的,要是驚著王爺和王妃,我就問問你們有幾個腦袋!”
眾人立刻就都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