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了。”語氣平淡。
“剛才裁縫店派人通知我,我以為,我真的見不到你了。”
……
……
“綾枝,我答應你,我娶你。我隻要你一個。”她的臉色憔悴了一些,但是語氣堅定。
我被自己要說出口的話噎住了。
罷了。
“對不起啊。”我揚起了笑臉,語氣是少有的玩味,“我沒打算過嫁給你。”
她愣住了,隨後焦急地說“綾枝,我會休了他!我和他本就沒有感情,我娶他是因為!”
我直接打算“他們沒告訴你嗎?我是女子啊。”
我的眼睛都是在笑的,卻是眼眶微微瞪大的那種笑。
手按上了她的胸膛。
獨屬於獸人雌性的胸肌滿滿。
不給自己留一絲猶豫的餘地。
一根手指,一路向下劃“姐姐是連女子也要娶回家嗎?”
“女子?……”她的表情凝滯。
“翻譯一下,就是雌性的意思哦。”我收回手,掩唇笑出聲音,“不過呢,不是你們這裡的雌性。是不一樣的雌性。”
……
依舊笑著,牙齒卻不受控製地一下下磕碰在一起。
我能看到,她原本的三份悲傷一下子擴充成了六份。
……
過了很久。
久到……
久到什麼呢?
她終於開口了,聲音嘶啞。
“女子……我也可以……”
我的眉挑到一半僵在了臉上。
……
真想這一幕給白蘭看看。
我輕輕一笑,不知是在嘲諷誰。
……
恢複了當初在茶樓那樣的狀態,其實那個狀態挺自然的。
收回笑容,我看著她表情認真“姐姐,我要回家了。”
我知道她能夠聽出我的意思。
……
“哪天?我送你……”那聲音已經沙啞到快變成氣音了。
……
我沒有回去小狗的家。
出租屋內,我將所有原主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
其實東西真的很少。
日記本、退婚書、玉牌、長衫……
最重要的,除了玉牌,都是隨身攜帶的。
那套書的鑰匙。
長槍的鈴鐺。
劈斧的石頭。
……
我打算弄一條鏈子,把這仨串起來戴。
再弄一條,專門戴小狗的定情信物。
手腕上纏了一圈綠蘿,還有小狗的鏈表。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玩意兒是不是表。
哈哈哈哈。
……
路過窗邊,我又看到了之前夜裡那樣打扮的黑衣人。
嗯?
依舊是隻盯著手中的東西。
根本不看路。
……
奇怪。
……
雖然這邊沒有車。
但他真的不怕被車撞死嗎。
……
沒錯,是他。
我大約能感覺到那不是雌性。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其他種族的男性。
外國人。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
拿出那枚孕果。
我笑彎了眼。
想起那個笨蛋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