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襲白色長裙,步態輕盈,容貌精致,仿佛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她!怎麼會是她?”
“蕭傾城!”
“什麼?她就是蕭傾城,被滅族的蕭家大主子,她竟長得如此之美!”
場內安靜一瞬,瞬間爆發了熱烈的討論。
或震驚她的美貌,或驚訝她還活著,還有人,充滿恐懼……
“不,不……她怎麼可能,沒死!”
秦月兒麵白如紙,眼睛死死鎖著蕭傾城,像是見鬼一樣。
劉家家主劉仁看清來人,心道不妙。
自家兒子劉成兩日前才築基成功。
這丫頭十五歲便已築基!
這麼多年旁人不知,他是清楚的,這丫頭根本不像外界傳的品格惡劣,而是靜心修行。
今日若她上台隻怕……
彆說什麼蕭家家產,前三名的名額怕是保不住了。
蕭傾城走到擂台中央,淡淡開口。
“我要測骨齡!”
“不可!蕭家女娃她早就不是世家子弟,沒資格參賽!”
蕭傾城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劉家家主這個老人精!
她打量劉成一瞬,了然。
剛剛築基,氣息不穩。
原來是為了兒子。
“劉世伯既然認出我,又怎會質疑我的身份?”
“蕭家早已被滅門,你的身份如此尷尬,且當初謠傳滅門慘案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這樣的人怎配進玄天宗!”
早在蕭傾城進場的時,江川就徹底卡機了,腦袋一片空白。
他曾無數次夢中幻想過重逢的一刻,卻沒想到是這樣。
驚喜,恐懼,疑惑所有情緒交織的,讓他透不過氣。
直到劉成出聲,才打斷他的思緒。
隻是還未起身,就被江康一掌摁了回去。
秦月兒也在旁邊死死抓住他的袖口。
“謠傳?一家的家主竟也開始輕信流言了,還真是為我們清遠城長臉!”
“若此事真與你無關,又怎會有那麼多流言?”
“是啊,我全家滅門,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回來就聽的這些謠言風雨,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曾經跟我父親稱兄道弟的世伯們要平分蕭家家產,這真是兄友弟恭的典範呢!如今玄宗門在此做見證,也讓大家開開眼,什麼叫過河拆橋!”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難道我說的並非事實?你們私底下沒說過要平分家產?在我們家出事後,也在奮力尋找線索了?”
“那是自然,我們自然去過的……至於家產,我們也隻是,隻是想著你家沒人,暫時保管而已!”
“好啊,那既然我回來了,就不勞各位了,至於比賽,諸位,蕭家人尚在,名望尚在,既然劉世伯都承認那些話,隻是莫須有的謠傳,沒有確切證據,那我作為蕭家後人,自然有資格參賽!”
好個牙尖嘴利的姑娘!
蕭家滅族之事,季硯辭也略有耳聞。
這丫頭雖是可憐人,但天底下可憐人多的去了。
尤其在修仙界,更是稀鬆平常。
隻是像她這樣有意思的倒不多!
他不吝嗇替她開口。
“確實蕭道友有資格參賽。”
“季仙長你怎麼……”
玄天宗的人都開了口,劉家家主劉仁還想辯什麼,卻不知從何處開口,視線落在江家族長江康身上,卻見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要出口的話就吞了回去。
“多謝季仙長。”
蕭傾城沒敢去看季硯辭。
因為心虛。
她真沒想到,自己之前睡的男人竟是玄宗門的大弟子。
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認出來?
蕭傾城忐忑的來到季硯辭麵前。
男人直接揮出一道靈氣打在她的體內。
隻見他眉頭緊皺,蕭傾城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直到男人說出“通過”二字,她才輕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