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多,原本還算寬敞的宴會大廳逐漸變得擁擠起來。
祈然卻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的目光不停地左顧右盼,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怎麼了?”
蕭傾城察覺到祈然的異樣,出聲詢問。
祈然剛準備開口說他擔心他哥哥沒來之事,突然,一陣威嚴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城主身著華麗的長袍,頭戴象征城主身份的金冠,神色凝重卻又不失威嚴地走進會場。
原本喧鬨的大廳刹那間寂靜無聲。
城主站在高台之上,環顧四周,開口說道。
“感謝各位今日能來,我城主府承蒙各位關照,感激不儘。”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想必大家都已知曉,小女身染重疾,如今陷入昏迷,一直不醒。這些日子,她人卻日漸消瘦,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機。我這做父親的,實在是痛心疾首。”
他強忍著悲痛繼續說道。
“在座各位皆是能人異士,我懇請大家幫忙想辦法救助小女。若是有人能治好她,城主府的寶物隨便挑,我定當重謝,絕不食言!”
此言一出,會場中頓時響起一陣低聲的議論。
“這城主之女的病聽起來頗為棘手,昏迷不醒且日漸消瘦,會不會是靈魂受了損傷?”
“也有可能是中了某種罕見的毒,侵蝕了身體和經脈。”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各種說法在會場中此起彼伏。
城主揮了揮手,讓人把女兒抬了出來。
隻見擔架上的女子瘦得皮包骨,臉色泛青,麵容毫無血色。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城主更是麵露痛苦,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
祈然卻在這時不停地往蕭傾城臉上看,目光中滿是疑惑。
“怎麼了?”
蕭傾城察覺到祈然的異樣。
祈然湊近蕭傾城,好聞的蘭花香鑽入鼻尖。
想到之前抱住女人時,懷裡的細膩觸感。
祈然喉嚨緊了緊,小聲開口。
“你跟城主沒有關係嗎?我感覺這城主府的小姐和你長得有三分相似。”
蕭傾城微微一怔,仔細看向城主之女,心中也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她很快搖了搖頭。
“我從未聽聞與城主府有什麼關聯,或許隻是巧合吧。”
在眾人的關注下,之前開口說城主小姐中毒的是名丹師,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城主之女身旁。
這位丹師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上麵繡著一些草藥的圖案,彰顯出他的身份。
他先是仔細觀察了城主之女的麵色、嘴唇,又用一絲靈力探了她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
片刻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銀針,紮入城主之女的穴位。
待銀針拔出時,銀針竟沒有絲毫變化。
竟沒有中毒。
丹師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困惑與凝重。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診斷出現了偏差,這讓他在眾人麵前有些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