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烈日高懸的中午時分,太陽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烤化一般。謝廣坤頂著炎炎烈日走出家門,去附近的店鋪裡購買食物和飲品。不一會兒,隻見他拎著一大袋熱氣騰騰的包子和好幾箱冰鎮的礦泉水回來了。
我迫不及待地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便仰頭猛灌起來。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淌而下,瞬間緩解了身體的燥熱感。就這樣,我一口氣喝下了整整三瓶礦泉水,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而那些包子看起來雖然美味可口,但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我隻是勉強地吃了兩口便再也咽不下去了。
高誌則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似乎對這些食物毫無興趣。他甚至連一口包子都沒有動,僅僅是喝了兩瓶礦泉水而已。相比之下,張亮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無論是吃喝還是其他方麵,他都像往常一樣,絲毫不受炎熱天氣的影響,該吃吃、該喝喝,一切照舊。
儘管如此難受,我依然咬著牙苦苦支撐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熬到了下午四點多鐘。此時,陽光已經不再那麼強烈,稍稍有了一絲涼意。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走到高誌麵前,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注視,高誌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來,與我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後,又迅速移開視線,故意避開我的眼神。沉默片刻之後,他突然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回去吧?”
哎呀呀!我那時真的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狠狠地親他一口啦!隨後呢,我們幾個人一塊兒雇了輛車,一路顛簸著回到了縣城。
我實在是累得不行啦,感覺身體都快散架了似的。沒辦法,我咬咬牙,掏出自己兜裡那為數不多的鈔票,開了三間帶有空調的房間。然後對著他們幾個說道“你們要是覺得不想住在這兒,那就去把其中一間給退掉吧。”還好還好,高誌倒是沒吭聲兒,估計他也知道這是我自個兒掏的錢,沒啥好說的。其實啊,那會兒我的心裡早就打定主意了,隨他愛怎麼講怎麼講唄,反正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呐!
等到了房間以後,我像隻泥鰍一樣哧溜一下鑽進了衛生間裡,打死都不肯出來。
後來聽張亮說他是匆忙洗澡後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吹著空調看著電視呢,等我洗完澡慢悠悠地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謝廣坤敲門進來,還告訴我說,高誌叫我過去他房間有事。得嘞,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趕緊套上衣服,乖乖地跑過去了。
高誌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屏幕,對我的到來視若無睹。我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洗澡了嗎?”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嘴裡飄出一句淡淡的回答“洗了。”
聽他這麼說,我走進了他的衛生間。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混雜著各種香味和濕氣的奇怪味道。我皺起眉頭,心裡暗自嘀咕這是什麼味兒啊。不管那麼多了,我擰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從頭淋下,然後拿起沐浴露使勁往身上抹。
我搓揉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試圖把那股若有似無的異味洗掉。然而,無論我怎麼衝洗、擦拭,那種感覺始終縈繞不去,仿佛已經滲透到了我的皮膚深處。閉上眼睛,我甚至能想象自己身處一個臭氣熏天的豬圈之中,周圍都是臟兮兮的豬在哼哼唧唧。
我不禁加快了動作,用力刷洗著自己,希望能夠擺脫這種可怕的幻覺。可越是這樣,那股味道似乎變得越濃烈起來。最後,我無奈地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乾身體,穿上衣服走出了衛生間。但那種豬圈的味道卻依舊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直到晚餐時分,我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從那間彌漫著異味的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因為今天的高誌表現得實在太奇怪了。
上午的時候,他把我叫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但卻既不給我分配任何工作任務,也不與我說上哪怕一句話。難道他也是像我一樣,被那股濃烈刺鼻、令人作嘔的豬糞味給熏得頭腦發昏、神誌不清了嗎?
坐在餐桌前,高誌竟然出人意料地主動向服務員要了一瓶白酒。而我和張亮則相對低調一些,選擇了口感稍淡的啤酒慢慢品味著。整個用餐過程中,高誌默默地喝著酒,幾乎很少開口發聲。見此情形,我和張亮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言,於是原本應該熱鬨歡快的酒桌氛圍變得異常沉悶壓抑起來。
這時,謝廣坤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開始講述起一個自以為好笑的笑話來。然而遺憾的是,這個笑話實在太過平淡無奇,絲毫引不起眾人的興趣。大家僅僅是出於基本的禮貌,勉強擠出了幾聲乾巴巴的笑聲,之後便再度陷入了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我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對麵的高誌,隻見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迷離恍惚,仿佛藏著無儘的心事一般。回想起白天大家所共同經曆過的那些事情,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高隊,您今天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呢?”說完,我自己也沉默了,經曆過一天的蹲豬圈又沒有結果,誰心情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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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問話,高誌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啊,我挺好的。”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緊接著,他又迅速拿起酒瓶,給自己滿滿地斟上了一杯。
張亮見狀,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高誌身上,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而急促的鈴聲打破了原本還算安靜祥和的氛圍。高誌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突兀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劃破長空。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迅速掃向屏幕,僅僅隻是這一眼,他的臉色就如同被烏雲籠罩一般,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按下掛斷鍵,像是急於擺脫某種糾纏。然後,他猛地站起身來,動作之快讓椅子發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我有點事,先走了。”他簡短地說道,語氣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邁開大步,急匆匆地朝著飯店門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和張亮麵麵相覷,兩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疑惑與驚訝。剛剛還談笑風生的高誌怎麼會因為一個電話就這樣匆忙離去?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不是一件小事。我們心裡不約而同地升起同一個念頭——看來,高誌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看著空蕩蕩的座位,我的心中湧起一股擔憂之情。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有責任去關心一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好好談一談,幫他分擔一些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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