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認得我?你是誰?”陸英絡問道。
“老爺又犯糊塗了,我是你夫人詹瑩婉啊!哦,旁邊依次的是梅兒盈兒芍兒。”
骷髏頭回答。
“你們怎麼都死了?我也是骷髏頭?難道咱一家子都死了嗎?”陸英絡大急。
他已經把剛剛目睹七兒子為家族爭的榮耀忘得是乾乾淨淨。
“老爺肯定是糊塗了。算一算我們一家子都死了有十年了。”
“啊!不可能的。老夫不相信,老夫不接受。。。”陸英絡暴躁起來。
“老爺你就醒醒吧。”周圍的骷髏們紛紛開口勸。
“老爺,老爺你醒醒。。。”
又是有聲音入耳。
不過這聲音要比剛剛嘈雜而又冰冷的聲音悅耳多。
陸英絡急忙尋找聲音來源,他用力扭頭卻是醒來。
浮現陸侍郎眼前的是夫人貼身雅紫正在躬身施禮,還小心翼翼的輕喚“老爺,醒醒。”
雅紫深的大夫人喜歡,做事以大夫人為尊。是故她才敢輕聲喚醒陸侍郎。
見陸侍郎的眼睛睜開,雅紫言道
“老爺,打擾了老爺休息,奴婢該死。老爺恕罪。夫人有請,有要事相商。”
陸侍郎雖然還沒從夢境中完全走出,不過他涵養功夫不錯。
他點頭表示知曉了,卻發現自己身後一片涼。
卻是被夢境嚇出了一身冷汗。
陸英絡習慣捋捋胡須掩飾自己的心神不寧,他很隨意的問道
“雅紫你可知何事?”
“小婢不是很清楚。虞國夫人剛剛差遣周管家送來請柬。說七日後是虞國夫人的小孫女周歲。宴請京城故交。夫人就讓奴婢過來請老爺去相商。想必與此事有關吧。”
雅紫推測,她的聲音柔和,很好聽。
竟讓陸侍郎暗暗感歎還是陽間好。
“虞國夫人?”陸侍郎重複。
虞國夫人的丈夫周世永,曾任禦史主官。陸英絡在禦史院待過,也算陸侍郎的故交。
“可有什麼口信之類的東西?”
“有的。覲見夫人的周管家說了,虞國夫人特地交待務必讓麟哥兒,梅姐兒,盈姐兒,芍姐兒等小一輩一同過去熱鬨。”
嗯?奇怪?
此等赴宴此等內府小事,夫人怎得還要與自己相商?
還說啥要事,莫非是其他事情不成?
陸侍郎很是疑惑。
他的夫人詹瑩婉可是老丞相的幺女。
從小就在官宦門庭過活,世家內院各中的門道可比自己熟絡,想必有她自個道理。
“你先回去和夫人說下。我稍後就過去。”
陸侍郎打發雅紫回去。
可就在雅紫行福禮欲轉身之際,她好似突然想起某事
“老爺,對了,好像周管家也提了羽哥兒的名字。”
雅紫一向並不把陸舒羽放在心上。
當時周管家一口氣提到留四五個少爺小姐的名字,其他的用“等”一字替代。
雅紫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是否有陸舒羽的名字,但那時好像耳根有飄過羽哥兒的名諱。
“羽兒?”陸侍郎挺納悶。
陸英絡是知曉在京城貴胄小娃娃圈內他的七兒子陸舒羽還是頗有賢名。
嘿嘿,那還是他推動的傑作。
隻是京城中貴胄間正式場合的邀請都以嫡子嫡女為代表。
庶子庶女都是順帶提及。除非是特彆重要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