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簡單的在鎮公署用過午膳,正好何家村的人也來到公署。
一番流水般的程序問詢下來,趙都頭開始按以往經驗初步判斷蘇素一家人作案的可能性。
那個蒙臉女子麼,他指的是蘇素。
人嬌小身弱,腳掌又小,是個走不得遠的人。
關鍵是以趙頭目力判斷,這女子並非習武之人。涉遠行案估計沒那個能力。
不過,要是這嬌娘們有修行能力那就得另當彆論。
哎呀,媽呀!這個假設還是不要成立的好。修行者那這事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所以趙頭第一時間排除了蘇素作案的可能。
桂兒姐倒是有犯案的能力,體力好,力氣大。而且何家村全村人都懷疑是她做的。
他們吹噓說她力量有多恐怖速度有多快。甚至賭上他們何家村的男子加起來都乾不過這個瘦高的女娃。
這種失臉麵的話何家村的人都能說出口?趙捕頭沒理由不相信他們的話。
可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安平鎮上的人可以證明那個發案時間點這個夜香郎正在街道上行走操勞。
高個子的女孩有不在場的證據。
算了,還是尋下一個目標。
傻個兒。趙頭兒自是認識。
四年前他因公乾夜宿安平鎮,在街頭看見這個傻小子正被混混收拾。
趙捕頭也知道傻孩子腦子有問題。所以基本上趙頭就不考慮他。
接下的趙頭又排除了跛腳姑娘和那個叫宋舞的女娃子。
跛腳姑娘一是年齡太小,又是女娃子。二是她跛腳行動不便,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而那個宋家女娃每夜都自己獨自待在在鐵匠鋪中。
住她隔壁的林伯,是夜間打更的。生怕小女娃年幼粗心落了火燭連累到自家,每夜都會格外留心她家。
剛才他也跑來作證,他三更四更時都順著鐵匠鋪門縫看見打地鋪熟睡的宋舞。
嫌疑人一下子就剩下的幾個半大小子,他們倒是疑點重重。
就拿殺狗不宰牛,隻讓牛走失一事,明顯有些小家子氣。
有些小孩玩鬨做派。
要是成人肯定會把牛給賣了,現在牛市價那成年牛怎麼也要十兩白銀。
這觀點點趙捕頭倒沒想錯。
在這個年代裡,耕牛可是農民們最得力的助手,是田間勞作的頂梁柱。這幾個小子雖然對那婆娘的所作所為感到惱火,但也僅僅隻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根本沒有想到要去斷絕他們一家人的生路。
所以,這幾個小子純粹隻是泄憤而已。
趙捕頭緊盯住大小眼。
他的心裡不由一聲“哼。”
在他看來這小子最有可能是主犯。
彆的不說,趙捕頭手頭上還有樁混混失蹤案,種種跡象表明很跟這小子這小子有關。
但趙頭兒苦於還沒找到那混混屍身,隻能暫時按人口失蹤案處理。
不過他心中就認定這殺人犯就是大小眼。
不過現在這小子的腳脖子腫的那麼高。
那寧郎中說這小子左右腳都有傷,右腳的傷最嚴重。關節嚴重脫位,經脈損傷,外加還有幾處外傷,已經骨損。
這小子恐怕連站起來都不可能,更彆說走路。
寧郎中在安平鎮也算叫的上號的大夫。趙頭倒不懷疑他的話。
而且何家村的人有幾個支支吾吾承認他們昨天確實曾往大小眼的雙腳處下過黑棒。
趙頭尋思,這小子該不會忍著這麼重的腳傷,連夜跑了來回到何家村犯事?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可案宗要是這樣寫的話,是個明顯的疏漏。估計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更彆說自己的上司。要是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怕是得推倒重審。
可趙頭卻不曉得雞仔就是這樣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