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安排二位將軍在衛鳳宮等候。”小太監恭謹的回複。
衛鳳宮相對偏僻,那裡的太監和宮女不多,可以避人耳目。
“好!”朱錦程讚許,他疾步趕往衛鳳宮。
“讓二位將軍久候。錦程惶恐。”
朱錦程才邁入宮門,他一掃路上的愁容,變得和睦謙恭,竟以後輩身份執禮。
“唉呀,不敢當呀,殿下折殺吾等。”兩位將軍慌忙離座,單膝跪地行禮。
一陣寒暄,胡石二位將軍便說明了來意。
他們此行前來是向十三殿下辭行的。
他們的神策軍軍職已被三皇孫殿下抹除,再無希望在神策軍中繼續修行。
“即是無了軍籍,錦程便尊稱二位為叔叔吧。”朱錦程說。
“萬萬不可。皇孫殿下,吾等不敢承受!”兩位再次離座跪倒。
“怎麼,叔叔們還是將程兒當外人了吧?”朱錦程故意裝的不悅。
他又說
“叔叔們昔日與我父親共戰妖獸,都是共生死的袍澤,是程兒父親的生死兄弟。”
“以前礙於軍籍,程兒隻得稱叔叔們為將軍。如今叔叔們的軍印已掛,我家的宮門已關。咱們便是一家人。”
說完,朱錦程執意跪著對兩位叔叔行禮。
見此,兩位煉氣五層的漢子不由得熱淚盈眶。
他們終是拗不過皇孫殿下熱情,忐忑不安的接下這個禮數。
幾人又重新落座。
“二位叔叔往後有何打算?”朱錦程關心詢問。
“去世家裡做個閒散供奉想來不難的。”胡光為自己的前程定個概括,算是寬慰皇孫殿下。
“隻是現如今在京城界麵上,世家恐都不願意得罪三皇孫殿下。我等是他開除的人,京城世家大概會介意的。我等也就隻好去他鄉投奔邊遠一些的中小家族。走走船,押解貨吧。”石榮說。
“唉!”朱錦程歎了一口氣,他的心中又是一陣難受。
其實他是有能力收留胡石二位叔叔。
可是這次神策軍清洗了百來位與爹爹交好的故交,其中還有奶奶的一些親信。
奶奶說了,不能顧此失彼,否則寒了他人的心。
這群修行人要麼全都收留下來,要麼暫且全部放任自流。
可要知道他們都是修行人士。
每月所需的靈石數量就是一個驚人的財政,僅靠他和奶奶的個人收入恐也難以支撐。
倒是還有一個地方可去,皇家暗衛。
可惜暗衛已經擴編到極致。
而且暗衛受皇家宗親府製約。
現在人心紛亂,暗衛們也不是百分百就聽奶奶的話。
當然還有仙盟門可加入,但仙盟門的修行資源不多,而且仙盟門對神策軍退伍人員的加入有諸多顧忌。
“也隻能這樣了。”朱錦程深感自己的弱小。
他覺得叔叔們的遭遇與自己的存在有莫大關係。
“叔叔們若有用得著程兒的儘管開口。程兒力雖小,但多少有一些。”朱錦程有些抱歉。
“豈敢再麻煩小殿下。其實我二人今日登門,也正想和小殿下知會一聲。他日殿下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殿下儘管開口。大事小事皆可,我二人誓死為殿下辦到。”
胡光信誓旦旦。
“這些是我二人的傳音符。千裡內,燃符傳音。我二人必放下手頭事,誓死效忠。還望殿下收下。”石榮接著說。
二人恭恭敬敬雙手奉上幾張符籙。
朱錦程默默收好,幾人又聊了半炷香。二位將軍便起身告辭。
朱錦程送走兩位叔叔卻仍坐回位子上望著昏暗屋頂失神。
他現在要怎麼破局呢?
這可難壞八歲的朱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