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日一彆,不由天兄弟過得怎麼樣。”
路上蘇羽注意到少年人衣裝得體,他的心裡不由得有點泛酸。
他有心想討回點利錢,或者讓少年人救濟一二。
要知道現今蘇羽正處落魄中,他要回點本錢應該不過分吧。
“還能怎麼樣?雖說我身上的衣裳華麗,那也隻不過是為了公子的臉麵,說到底我不過就是個跑腿的。唉,一言難儘啊!”
小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知曉蘇羽心思,他又開始賣慘。
也不知為啥,刹那間蘇羽心尖一顫,暗道自己太自私。
要知道毛小胖的另一個身份是皇孫朱錦程,那麼他身邊的跟班不就是公公嗎?
這麼說不由天兄弟豈不……太慘了。
蘇羽勾畫那日一彆,不由天兄弟就不得已賣入宮門,說不定還是被他人綁去的。
蘇羽腦補上話本中宮鬥劇情。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那個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兄弟彆介意。”蘇羽安慰。
不是哪壺不開!而是已經沒有壺把了。
“哪會!咬牙也就都過去了。”
小少年敷衍。
他巴不得儘快神神叨叨的軍師帶到目的地,他好馬上開溜。
“那你不悲傷嘛?”蘇羽好奇。
蘇羽見小少年說得灑脫,不由得欽佩萬分。
小少年是他見過的,最不在乎自己是爺們的爺們。
不過蘇羽難得碰見個有交情的公公。
蘇羽還真想了解他們這群人的心理建設,以便補充自己那三腳貓的心理學的缺失。
“悲傷,有點吧,淡淡的。”
小少年含糊其辭。
“淡淡的悲傷。莫非兄弟說的是,蛋。。蛋蛋的悲傷。”
“啊!太經典了。兄弟實在看得開。”
“也對,蛋已經離體,那是它們沒福分,是它們的悲傷。”
“哇塞,兄弟這總結太好了。你還真是我見過最豁達的人了。”
蘇羽繼續瘋狂為少年人找解脫。
他的一席話把小少年說的臉紅到耳根。
“啊。。敢情這個軍師是個神經病吧。還特麼的討厭。真想把他給閹了。”少年人暗罵。
小少年謝絕蘇羽要為他在朱錦程麵前美言的好意。
他指出不遠處的亭子道了一聲“到了。”便逃一般的離去。
粗心的蘇羽並沒有發現小少年走時的倉惶,因為他的眼睛被亭裡的肉肉給吸引住了。
渾身是肉的毛小胖隻是其中之一。更加吸引蘇羽的是毛小胖跟前燒烤架上的全羊。
他們兄弟倆至少也有兩年沒見麵了。
說實話,蘇羽十分想念他。
如果不是考慮兩人身份差距太大,蘇羽來京肯定就第一時間跑去禍害他。
毛小胖依就是很胖。
也難怪,毛小胖就是隻肉食動物,所以他給蘇羽接風就是全羊宴。
你說蘇羽的眼睛能不飄過來嗎?
兩人又一如既往親近一番,胡鬨一番,又一起大塊朵頤。
“我說小胖啊!我被人打劫這事,好歹發生在京城地界,算是你的地盤,這賬好歹得記你身上吧,不過分吧?”
酒足飯飽後,蘇羽把事先構思好的敲竹杠理由搬出來。
“兄弟這賬算得糊塗啊!不過,兄弟難得發話,我也就認了。隻是目前我沒錢啊!”
朱錦程瞬間理解蘇羽的用意。不就要訛錢嘛!
但是他很光棍,甩出老賴管用的手段。
蘇羽很懷念那個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黃金的毛小胖。
“不會吧。毛小胖,兩年不見我發覺你變心了!死摳死摳的。”
“和之前那個一出手就是一萬黃金的大老板完全不是同一人。好歹你也是皇孫身份,每月都有俸祿。還有咱幫裡有那麼多產業?”
蘇羽急了。
“哎呀,軍師難道不知道咱幫裡有好多修行人士,這些叔伯們的每月費用可不是小數目。我連我每月的俸祿都貼進去了,還是不夠用。”
“老實說我現在很樸素,基本上不敢奢望穿內褲。”朱錦程誇張的賣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