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看上去,施工隊遙遙在望,其實也就在上方不遠處,如果橋梁離得遠了,分洪泄洪的效果就不明顯了。
喬鐮兒沿著河邊走,一邊查看河道的情況。
她發現了,河裡的石塊並不多,多的是陳年的積沙。
另一個岸邊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大窪地,據說是幾十年前,地龍翻身形成的。
喬鐮兒又去窪地旁看了看,發現裂開的那些大縫隙從來沒有合攏過,一直通往遠處的群山。
越看,喬鐮兒越覺得,今天防洪的把握越大。
雖然喬家和離書已經拿到手,就算防洪效果不明顯,也絕不可能讓喬雲妮重新回到宋家,喬家人把宋家人打死打殘都不會這樣做。
但是防洪做得好,可以保住岸邊的莊稼包括自家的,也可以少一些紛擾,免於被指指點點。
從沿岸慢慢觀察上去,快要到施工地址的時候,喬鐮兒微微側首。
一個腦袋立刻躲到了一塊石頭後麵。
宋瑞兒跟來了。
前麵喬鐮兒就察覺背後有人,不過村子附近的田間山野,經常有人活動,所以她也就不奇怪。
但那個人好像是衝著她們來的,腳步保持一定的距離,偷偷摸摸的。
一看果然是這個崽子。
喬鐮兒蹲下身去,撿起了一顆稱手的石子,然後拉著喬吱吱的手,躲到了一叢芭蕉林後。
“鐮兒,咋了。”喬吱吱問。
“宋瑞兒跟著我們呢,我給他一點教訓。”
“又是這個臭小子,賊心不改。”喬吱吱嫌惡地說。
果然,合計著他們繼續走了,宋瑞兒又冒出頭來。
可是卻看不到喬鐮兒的身影,他左右環顧找尋著。
沒有注意到,一顆石子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腦門心上。
“嗷嗚。”一陣尖銳的痛傳來,宋瑞兒按住腦門,指縫間流出了血。
喬鐮兒若無其事地從芭蕉林後麵走出來,繼續往上走。
“死丫頭,你拿石頭砸我。”宋瑞兒大叫。
“砸你了嗎?這是在砸狗。”喬吱吱回過頭來,對宋瑞兒扮了一個鬼臉。
宋瑞兒氣得要死,要追上去,可是一陣頭暈,隻好在大石頭邊坐下來。
惡狠狠地說“喬鐮兒,彆以為你賺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的這些錢以後還不是我的。”
他就是這樣想的,娘的錢,姐姐的錢,可不就是他的嗎?他可是兒子,這是他天生該得的。
橋梁的進程已經到了一半,那些青石,大理岩和花崗岩都是從縣城運來的,已經切割好的,所以一開始就有了效率。
工匠們忙來忙去,有的在運石頭,有的在砌石牆,都有專門的工具和技巧,還有的在將石頭鑿磨得更加精細,石頭在縣城經過了幾道加工,但是要完全符合建造結實橋梁的標準,做到嚴絲合縫,有的石塊還需要再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