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大軍一直沒有撤退,雙方的探子不遠不近的互相盯著。
稍有風吹草動,可能又是一場大戰。
仇津每天站在城牆上,遙遙望著,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之前目測北狄的大軍不過幾萬,遠不是北狄的真實實力。
但上一場,草原三大部族的旗幟都出現了,那麼其他的兵力呢?
仇津擔心在邊城外的這些北狄人隻是一個幌子,他們還有其他的動作。
這幾日,大將軍時常召他們去議事。
北狄遲遲不攻,乾國也不過主動出城進攻。
這樣拖下去,乾國隻要將整個邊境線嚴加防守,預備北狄大軍從其他位置突襲就好。
而北狄每一日都要耗費無數狼草,顯然僵持對他們沒有好處。
北狄最缺的就是物資糧草,他們常年遷徙的習慣,使得北狄人除了放牧並不擅長耕種。
那邊的環境,也產出不了多少糧食。
主要以馴養的牛羊為食物,卻還要跟惡劣的氣候做抵抗。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就連北狄的奴隸,上了戰場都是全力以赴的以命換命,凶猛至極。
因為拚命了或許有機會立功,而不拚命,隻會死。
“奴隸啊”
仇津很是頭痛,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以及對北狄的了解。
奴隸在北狄很多,甚至某些部族,會讓奴隸們像牲畜一樣不停的交配,來生出孩子。
無所謂成活率怎樣,無所謂會不會餓死。
反正投入不多,長大一個便是多了一個勞力跟戰力。
養奴隸的成本跟培養一名真正士兵的成本差距太大了。
仇津沒想到,北狄如今竟然用奴隸兵來換他們乾國的正規軍性命。
這幾年,北狄也開始玩上謀略了,不似從前那般橫衝直撞,這讓仇津很是擔憂。
北狄的實力發展太快了,而乾國
大將軍處處可疑,卻又沒有證據。
而且仇津其實也想不通,他已經是掌管十萬大軍,整個乾國軍權最大的人了。
若是跟北狄勾結,又能圖什麼呢?
查細作的事,一直在暗中進行,不光是大將軍在查,仇津也在查。
隻是他如今在邊境,可用的人手不多。
大將軍將邊城之外的城牆防務,交給仇津以及另外兩個副將負責。
帶來的虎州軍也都安排在各處,仇津能用上的也隻有自己的幾個親兵。
但他始終沒怎麼動用許滿倉,因為許滿倉的身份有些特殊。
說起來也是仇津對許滿倉也始終有些疑心。
僵持了十日,北狄大軍再次攻城。
這一次,他們轉向了旌安方向,對著剛剛建起的高大城牆發起了進攻。
旌安這邊沒有適合埋伏的地方,仇將軍下令防守。
北狄大軍後方,三麵代表三大部族的旗幟飛揚著。
無數北狄士兵推著攻城巨車和梯子在騎兵弓箭的掩護下朝城牆撞擊。
城牆上也飛下無數的箭矢跟長矛,許滿倉提著一張盾牌,始終跟在仇津身側。
偶爾有幾支箭飛上了城頭,便及時給撥開。
北狄大軍跟從前一樣,衝鋒再衝鋒,攻了半日沒有攻上牆頭,留下一地屍體後再次撤兵。
然後第二日,第三日再次卷土重來,與此同時邊城也遭受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