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埭連忙請罪,讓許滿倉快去休息。
等許滿倉在仆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離去後,他還站在那看了許久。
王庭裡載歌載舞,一片歡騰。
各個部族的頭人跟北狄王圍坐在一起,痛快喝酒吃肉。
都是在誇讚哈隻兒王子的英勇,可以馴服草原上最野的馬王。
北狄王心情不錯,自然也沒有少喝,聽著臣民們對哈隻兒的認同。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也沒有多待,讓那些頭人多喝一會兒,便先回了王帳。
待北狄王離開後,氣氛就變了一些。
屠各部第一個起身離開的,鮮於部族的頭人笑嗬嗬的陪赫連通保說了一會兒話也告辭了。
最後赫連部族的才離開,整個篝火盛會,也逐漸散場,隻留無數奴仆來來回回的收拾著。
赫連通保的酒意在回氈包的路上就消失不見了,他身後跟著丘古跟柯埭。
“大頭人,為什麼不讓我跟王上說呢?”
丘古滿眼狠厲“這個所謂的哈隻兒王子,絕對是乾國的細作,我親眼所見。”
上一次攻進邊城,許滿倉還捅了他一刀,然後翻牆而逃,當時,他穿得可是乾軍的兵服。
“我是絕對不會看錯。”丘古的肚子上至今還留有一道疤痕,當時他讓人尋遍了邊城以及連陰山腳下,可惜沒有抓到。
想不到,如今他竟然敢以王子的身份回來。
丘古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大頭人不告訴王上。
“丘古,不要著急,我當然相信你所見,哈隻兒的身份,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你以為王就不知道嗎?但他的確是王的兒子,哪怕他曾經是乾軍,他的身上也確實有拓跋族的血脈。”
赫連通保說道“王什麼都知道,他隻是舍不得這點骨血。”
大頭人的話,讓丘古更糊塗了,不過一個乾國混血子。
在丘古這樣仇恨乾國的人來看,那就是最低賤的血脈,有什麼舍不得?
赫連通保也知道丘古不明白,他指了指柯埭“讓柯埭回頭跟你說吧,免得你衝動。”
回到赫連族駐紮在王庭的氈包,大頭人赫連通保便休息去了。
柯埭陪著丘古來到一個氈包內,仿佛看不到丘古的冷臉一樣,麵帶微笑的給他解釋。
“丘古將軍,今日的儀式您也看到了,王上非常重視哈隻兒,所有的王子,成年禮那日都不如今日盛大,可見王上對哈隻兒是不同的。”
丘古冷哼一聲“那又如何?”
“丘將軍,有句話叫做子憑母貴,若是孩子還沒有露出什麼頭角來,自然是要依靠母親才能生活的好。”
“你的意思是,哈隻兒的母親很得王上的心了?”丘古問道。
“柯某是這樣猜測的。”柯埭微微躬身道。
丘古眯著眼睛“你知道哈隻兒的母親是誰?”
丘古私下打探過,但始終沒有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