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自身有手段,有辦法威脅那些大臣就範。”
“夫人給大皇子的就是這種威脅的辦法。”
“哈隻兒殿下,遠的不說,隻是這兩次交易之間,夫人就派出了幾次死士,在京師製造了四次慘案,殺了幾個大臣。”
“所以”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許滿倉微微皺眉,問道“這些不都是秘密嗎?”
“我們之間有自己的聯絡方式。”
範招沒開口,一旁的冥到是先開口了“通過簡單的聯絡,我們會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還在。”
冥說著,又看了範招一眼,道“我離開之後,你們變換了方式?”
“是。”
範招立刻點頭道“變化了幾次,是因為隊伍被調整了。”
“哈隻兒殿下,因為我現在負責和您貿易,所以經常在寧州和行宮之間穿梭,知道的事自然多些。”
“最近這段時間,夫人派出了很多人,這些人大多都不在了。”
“他們都是擅長暗殺手段的,除開他們之外,剩下的就是我們這些對外接觸的人了。”
“我也是看到了這點,覺得自己很快會被安排暗殺任務,所以才”
範招沒繼續往下說,但他的話也基本說完了。
這個理由是足以讓人信服的,但許滿倉卻並未完全相信。
範招依舊有接受命令主動投誠的可能,或許是範臻覺得許滿倉這邊有異動,冥又不傳消息回去,馮士等人也都叛離了,所以才讓範招這麼做的。
這想法按常理說也說的通。
“所以,你是什麼目的。”
許滿倉輕聲開口道“隻是想讓我庇護你?”
“哈隻兒殿下,我已無路可走了。”
範招聞言叩首,沉聲道“數次死裡逃生,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唯有叛離一條路。”
“若在乾國叛離,夫人絕對有辦法找到我,故此”
“所以你來找了冥,和他攤牌?”
許滿倉雙目微眯,輕聲問道“你現在也看到了,冥是我的戰友,他已不聽從範臻的命令了。”
“這件事,你會和範臻說嗎?”
“不,絕不會。”範招趕忙道“這些事我都爛在肚子裡,絕不會和任何人提及。”
“哈隻兒殿下,我說的句句屬實,還請您相信。”
“你很誠懇,但卻不足以讓我相信。”
許滿倉再次打斷了範招的話,又道“你曾有機會留在我的部族,可最後卻回乾國去了,現在又成了和部族交易的乾國商隊頭領。”
“換做是你,你也不會相信吧。”
範招不知該如何說了,隻剩不斷的叩首,心中一陣淒苦。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並不大,可他總要試一試。
回頭去想,範招也覺得自己很是悲哀。
活了二十幾年,他身邊竟沒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心中的秘密都隻能憋著,根本無處釋放。
思來想去,也隻有曾給他留下不可磨滅恐懼的冥值得他信任。
他和冥開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把自己的命壓上去了。
範招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獲得許滿倉的信任,可該做的掙紮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