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豐忍不住說道“那我們不給她買不就行了,讓她自己出錢去找苦力,我們幫她她也不領情。”
易忠海淡淡道“如果沒有撿到你,我和你媽老年以後,大概也會像她一樣。”
“我以前幫她,是希望老了以後也有人幫我,但現在幫她是因為於心不忍,一個孤寡老人真的太可憐了。”
“爸,我一定會讓你和媽安享晚年的,有我在任何人都彆想欺負你們。”
兩人分兩次運,才將一千斤煤運四合院,然後又花了半個小時將煤運去後院,一大媽和何雨水負責守著煤,不然彆人會偷。
易豐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他們累死累活的幫聾老太太做事,到最後聾老太太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易忠海拍了拍他肩膀道“爸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易忠海也被聾老太太的所作所為給弄得心灰意冷,以前還會假模假樣出來噓寒問暖幾句,這次直接麵都不露。
房間裡的聾老太太也滿是憤怒,這些都是花她大洋買的,她能開心才怪,
接下來又要自己花錢買糧食,她的心都在滴血。
苦難和饑餓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艱難的1948轉眼就過去了,充滿新生的1949年已然來到。
這一年一個新的國家成立,易忠海開心的的將易豐搭在肩膀上,
歡慶著新時代的來臨,四合院也改頭換麵,裝上了電線,電燈亮起的那一刻,陰雲也紛紛散開。
後來易豐問易忠海,為什麼新政府成立,他的工資變低了,他還會那麼開心。
易忠海的回答很簡單,因為他們把我們勞苦大眾當人看,讓我們彆跪!
有人歡喜有人愁,何大清就是那個憂愁的人,
他和民國的那些官員可沒少打交道,雖然已經將他歸為了雇農,但他依舊有些不安。
生怕那天就被抓去槍斃了,這讓他寢食難安。
同時四合院也迎來了很多新住戶,閻埠貴一家入住了前院靠左的房子,
人們對這個戴著黑框眼鏡,寫得一手好字的教師都很是敬佩。
1949年冬,這是一個寒冷卻溫暖的冬天,人口普查完成後,
整個國家機關開始運作起來,他們為那些行動不便的老人送去過冬的煤炭,為那些孤兒送去過冬的糧食,
以往隻能在報紙上看到的大人物,走進一個個窮鄉僻壤關心著每一個無產階級。
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是真的想治理好這個國家,
是真的想讓人人都平等的活著,易豐對此也堅信不疑,但人會老時代會變。
大雪,易忠海圍上毛線圍脖,一大媽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手擀麵,上麵鋪著一個煎雞蛋,“晚上軋鋼廠夜校掃盲,你們不用等我,自己先吃。”
易忠海邊嗦麵邊說道,一大媽在爐子旁烤了烤手,道“你上班路上慢點走,路太滑。”
易忠海喝完麵湯,渾身都暖洋洋,笑著道“我上班去了,你叫小豐起床,不然一會兒他上學該遲到了。”
易忠海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垂頭喪氣的何大清。
“大清!大早上的,你垂頭喪氣乾嘛?吃飯了沒?”
何大清苦笑道“喝了一碗粥。”
“大清!老易早!”劉海中滿臉笑容的走出來,老賈也伸了伸懶腰朝三人打招呼。
幾人一起前往軋鋼廠上班,沒一會兒,易豐也醒了,何雨水腳搭在他肚子上,抱著他呼呼大睡。
易豐捏著她的鼻子道“懶雨水,該起床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