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一邊欣賞著那群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小姑娘,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麻辣燙。
這種單身漢的生活,也不能說不愜意吧。
“我是陽光開朗大男孩,陽光開朗大男孩……”
正喝著酒吃著串享受人生的時候,周朗的手機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兒子設置的土味鈴聲,成功的逗笑了後麵的年輕女大學生。
“哈哈,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個歌做鈴聲”
“就是,看這大叔不像那麼土的人啊”
“那不一定,一般中老年人不就喜歡這種網絡神曲嘛”
周朗聽著她們毫不顧忌的議論,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喂,現在在哪呢”
電話裡傳來偉逸的聲音。
“回老家了”
周朗如實相告。
從偉逸家離開的時候,他確實還沒有想好要去哪裡。
隻是說先找個住的地方,然後再考慮注冊滴滴司機這些流程。
當時偉逸對周朗的狀態有些擔心,但看周朗去意已決,也就沒有再多挽留。
現在這麼晚了打電話來,看來還是比較關心周朗的情況的。
“這麼快就回去了嗎?沒記錯的話,你老家也不近吧,得有個六七百公裡吧”
“剛到沒多久,正在外麵宵夜呢”
“那行,我聽著旁邊人還挺多呢,有朋友陪我就放心了”
周朗聽到這裡愣了一下,環顧四周,除了後麵那桌女大學生外,這個隻有四五張小桌的攤位上,就沒有彆的人了。
應該就是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進了話筒,讓偉逸以為自己高朋滿座吧。
“我一個人喝悶酒呢,哪來的朋友,那是彆的桌的聲音”
周朗還是得解釋一下。
“哦,彆喝多了啊,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外麵壞人太多了,小心被富婆抓走了”
偉逸開了個玩笑。
“哈哈,有富婆抓我就好了,早就不想奮鬥了,算了,不扯犢子了,你早點洗洗睡吧,明天不還得早起做麵包嗎”
周朗跟偉逸胡扯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此刻,他突然有些想兒子了。
從自己創業弄那個皮包公司開始,他的社交圈子便窄之又窄,除了做項目時會有客戶打電話,其他大多數時候,他的電話都是隻為家人開放的。
特彆是兒子,以前在外麵玩到很晚的時候,往往就會用電話手表打電話過來,讓周朗下樓去接他。
所以,接完偉逸的電話後,看著通話記錄裡一排兒子的名字,周朗突然有點憂傷。
今天自己消失了一天,兒子竟然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不知道是妻子刻意交待的,還是這孩子本來就沒心沒肺。
算了,已經十一點了,孩子應該也睡了。
明天自己主動點,給他打過去看看吧。
對於孩子,不存在相互拉鋸。
誰主動聯係誰就輸了,這種心態,隻存在於夫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