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盯著桌上那一堆淩亂的紙張,周朗發了很久的呆。
雖然一再的延遲看到活生生的證據的時刻,但終究還是避無可避。
唉!
歎了一口氣後,他還是拿起那堆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確實如自己所想,妻子在認識自己之後,生活還是一個相對比較正常的狀態。
認識八年,結婚七年,她的開房記錄雖然多,但都是正常出差,行程也都是周朗知道的行程。
除了自己之外,基本沒有彆人的名字出現在同住人一欄。
事情起了變化是在進了現在這家公司之後,在去年金陵出差的時候,其中有一天,劉朋這個名字出現在了她的同住信息上,而後麵還有一天,張宏這個名字,竟也出現了!
再往後翻,也沒有什麼新發現了,畢竟今年開始的出行,周朗都基本與妻子在一起,不會給外人什麼機會。
周朗震驚的點在於,除了劉朋之外,張宏竟也進過妻子的房間。
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難道說這個女人已經濫到來者不拒了嗎?
即使對方並沒有什麼權勢的交換,也能苟合在一起,就僅僅為了那份偷情的刺激嗎?
周朗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吐過酒後的深夜,他的頭腦無比清醒,但心痛卻越來越明顯。
孟子儀啊孟子儀,你真的就沒有一點廉恥嗎?
這是一種知道了真相後的絕望,周朗想起之前剛發現端倪時,妻子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的狡辯的嘴臉。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帶著這樣的一種感悟,他閉上了眼,任由黑暗把自己吞噬。
第二天,被電話吵醒時,已經是上午九點。
“朗子,你那個采購設備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啊?”
是曾潔打來的電話。
“啊,正在辦呢,今天應該就有結果”
周朗想起昨天劉雨馨的承諾,但不知道經過後麵發生的事情後,她還願不願意幫自己這個忙。
說實話,她的資源可能就是她爸的資源,而現在自己找她幫忙,等於就是找自己的仇人幫忙。
這未免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行,你辦事,我放心,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曾潔對周朗十分信任,她似乎把對新生活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周朗身上。
“彆這樣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有空的話,咱們先下去考察下市場吧”
剛才複盤了一下,周朗其實對從劉雨馨給的渠道買機器的想法打了退堂鼓,但又不敢把話說得太死,隻能轉移話題。
“行啊,你說個時間唄,我隨時都有空”
曾潔回答得很乾脆利落,是個能做大事的女人。
“下午吧,我先做一下計劃,然後下午去接你”
“ok”
掛掉電話,兩人達成了約定。
周朗從床上起身,把散落一桌的紙張收好,準備重新放回文件袋裡。
但看到那刺眼的兩個名字,他還是忍不住一陣絞痛。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心愛的玩具,玩了很久之後,才發現上麵有彆人留下的唾沫印,早已風乾,那一塊汙跡卻怎麼都擦不乾淨了。
這種情況下,這個玩具,即使自己曾經再喜歡,也隻剩下扔掉的命運。
“哢嚓”
周朗把那兩頁紙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妻子。
他並不是想得到什麼解釋,隻是想讓妻子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一秒鐘後,周朗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妻子的名字,顯得十分刺眼。
“我是陽光開朗大男孩……陽光開朗大男孩……”
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在對麵快要掛斷的時候,周朗才接起來。
他不知道還能跟妻子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那玩意你在哪弄的?瘋了吧,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