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院管事那裡離開後,雲蕉才有空去看信。
她坐在學院內的長椅上,拆開信箋,一目十行掃過,杏眼裡閃爍著光芒。
“小師姐要到清河城了?”
雲蕉連忙低頭去看信箋的時間,是上個月寄出的,也就是說,時間上很快了。
宗容臉上揚起笑容,嘴角扯了扯,發出“嘶”的聲音,他收斂了大幅度的表情變化,問道“小師姐真的要來清河城了嗎?”
“是不是我們不用再,留在三春書院了啊?”
宗容高興地道“這個消息,我得回去告訴黃憐和其他人才是!”
當年來三春書院學習的那一批弟子,隻有雲蕉一人築基成功,進入了內院。
其他人都還在外院學習,這些年一直都有聯係,休沐的時候,會聚上一聚。
“雲師姐,這封信我能拿走嗎?”
雲蕉很乾脆地把信給他,“把信拿回去給他們看看也好。”
“我今日有事,要離開書院一趟,如果再有人找你們麻煩,等我回來處理。”
雲蕉修為最高,又是唯一的內院弟子,大家都是將她當做主心骨的。
隻是這幾年,學院課業繁重,大家又不想耽誤雲蕉,除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以外,他們平時也不會去打擾雲蕉。
小雲宗的弟子,都很低調,因此沒人知道,他們還認識內院弟子。
宗容擦了擦手,雙手接過信箋。
“雲師姐,你今日威懾過秦天海,外院那麼多人看著,應該不會有人,不長眼睛來招惹我們了,你放心去吧。”
雲蕉點點頭,轉身離開。
迎麵走來的秦天海,不服氣地讓開路。
待雲蕉走後,他才冷哼道“沒想到,你還認識內院弟子,宗容,我真是小看你了。”
這狗東西,有這人脈,有這修行資源,還在外院裝孫子做什麼?
想扮豬吃虎嗎?
秦天海餘光瞥見他看得很寶貝的信,不禁升起好奇心,宗容防賊似的把信往懷中一揣,引得秦天海鼻孔出氣,冷嘲道
“不就一封破信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藏著掖著的,誰稀罕。”
宗容現在底氣十足,說話也硬氣了許多“秦天海,在院子裡的時候,是你們以多欺少,我才沒打過你。”
“真論單打獨鬥的話,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與其把心思,放在我這等不相乾的人身上,還不如抓緊修煉,應付年末考核,你已經連續四次考核墊底了吧?”
秦天海一噎,滿臉陰沉。
他咬牙切齒道“小人得誌!”
“有了靈石就是不一樣,不需要在我身邊鞍前馬後的做事,說話也硬氣了這麼些,宗容,你好得很!”
他真是瞎了狗眼,才覺得宗容是條乖順的好狗,給了他那麼些賺錢的途徑。
宗容目色微暗,平靜道“銀貨兩訖的事情,我不欠你什麼,秦天海。”
*
清河城。
城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