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糕點鋪耽誤了近一個時辰,外麵天色已經全黑了。
上京城街燈通明,一派繁華,人群熙熙攘攘,開始了夜生活。
司徒府的人見著天色晚了,擔心自家老爺和公子小姐出什麼事,派了一隊護衛前來接人。
司融等人提著公子和小姐買的糕點,毫無聲響地走在馬車邊上。
馬車裡再次安靜下來,呼嘯的北風透過車窗簾,吹進一絲寒氣。
司言看著對麵沉默的父親,這次主動開了口“父親可是覺得,女兒剛才做得太過分了?”
“為父何時說了?”
司正軒緩緩抬起眸光,看著對麵神色鎮定的女兒。
他知道這丫頭做事心裡有數,但他沒想到這丫頭行事風格如此淩厲。
當他看到這丫頭匕首揮向任虎嘴巴的那一刻,隻覺得這是她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但是她做了!
“這麼說,那就是父親故意縱容女兒了?”
“你無理欺人,那叫縱容,你有理收拾惡人,那叫替天行道。”
甄駿聲名在外,乃上京城惡霸一個,言兒教訓了他也就教訓了。
陛下如今正想控製辛家勢力,刑部尚書甄至年是辛蕤手下的一條狗,若是甄至年真敢找事兒,他便借著這事兒,好好地收拾一下甄至年。
“女兒給父親添麻煩了,回頭刑部尚書可能會……”
“何談麻煩?這都不叫事兒。”司正軒擺擺手道。
清山在馬車上已經跟他說了,是那甄駿先故意撞的她女兒。
後來,他親眼所見,他們竟然還想強行將她女兒拖到雅月閣酒樓,該!
司言從來都不需要有人護著,但突然發現,有這麼一位霸氣的老父親給自己撐腰,好像感覺還不錯。
司正軒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丫頭揍了甄駿也就揍了,他擔待得起。
可想到自己所了解的一些邊關之事,司正軒就不禁蹙眉“你和燕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言沒急著開口,微微抬眸看了哥哥司清山一眼。
司清山不由滿臉無辜……
他可真的沒說啊!
這丫頭說過會自己和父親說的,但她應該沒打算這麼快說。
司言鎮定地問道“父親指的是什麼?”
司正軒神情嚴肅看著女兒“邊關將士都說你救了燕王性命,還深入北芒國軍中,為燕王拿到了狼毒箭解藥?”
司言還以為父親知道了她和燕龍弈在一起的事,沒想到是這個。
“是有這事兒。”
司言直接點頭承認,戰場上無數將士都看到了,她沒法不承認。
司正軒目光深邃起來“你什麼時候長這麼大本事了?燕王是一國戰神,還需要你來救?”
“父親有所不知,燕王那是受了重傷,我才正好救了他。”
司言沒詳細說她救燕龍弈的具體情況,除了敵軍,知道這事兒具體細節的人隻有她和燕龍弈。
她最好還是不要說得太清楚,以免父親擔憂。
“那你深入敵軍,拿狼毒箭解藥的事兒呢?”
司言簡單一提“那是我和雍王的計策,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這事兒是真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