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軒和司言都沒說什麼,不急不忙走到大殿中央,對著皇帝一拜,規規矩矩站到一旁。
安雲公主見自己被無視,胸口不禁湧出一股氣來這父女二人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陛下宣老臣父女二人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司正軒看著高位上神色莫測的皇帝,朗聲開口。
安雲公主冷冷道“本公主剛剛不是說了嗎?為你女兒傷了甄大公子一事。”
司正軒看也沒看安雲公主一眼,還是恭敬對著皇帝道“陛下,若是為了此事,那沒什麼說的,此事發生之時,老臣就在現場,親眼目睹,甄公子縱容護衛欺辱小女,小女不過反擊自保而已。”
安雲公主一聽這話,頓時咬住司正軒“你就在現場,這麼說,司徒大人這是縱女行凶了?”
“行什麼凶?”司正軒這才轉眸看向安雲公主,安雲公主嫁給了廷尉府蔡衍,刑部和廷尉府是大宣的兩大司法審判機構,通常聯合審案。
刑部尚書甄至年和廷尉蔡衍關係不錯,他們的夫人也十分交好。
“公主可見甄大公子身上有傷?”司正軒不輕不重,問了一句。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甄駿,甄駿已經洗了臉換了衣服,先前在家時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不見了,這會兒紫袍緩帶,也看不出有傷。
“司徒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傷都是浮在表麵看得出來的嗎?”安雲公主不服氣道,“大公子是傷在裡麵。”
安雲公主沒想到,這話讓在場兩個男人心中都是一沉。
皇帝想到雍王身上的傷,甄至年則是想到自己當年運用特殊手段審問雍王。
甄駿跪在地上,看著安雲公主為自己辯解,不由配合著說道“是啊,陛下,這司言把我往死裡踢,我的腰幾乎都要直不起來了。”
皇帝目光淡淡掃過甄駿,又看了眼一言不發的甄至年,沒有吭聲。
司正軒義正詞嚴道“那這最多隻是小女把甄大公子揍了一頓,根本談不上什麼行凶。”
甄駿轉眸看向司正軒“司徒大人,你女兒用匕首劃破了我手下護衛的手掌,連骨頭都露出來了,她還當街割破了任虎的嘴巴。”
皇帝沒宣任虎進殿,以任虎的身份,若是皇帝未宣,是不夠格進來的。
“陛下,老臣認為,我女兒做得好。”司正軒轉頭對著皇帝,神色自若道。
安雲公主忍不住開口“司徒大人可真是目中無人啊!”
辛蕤也不禁冷了臉色,這司正軒仗著最近得了陛下寵信,真是愈發猖狂。
皇帝微微看了司正軒一眼,沒說話,但他眼神裡的縱容司正軒已經會意。
司正軒轉過頭來,冷冷道“安雲公主,是你偏聽偏信,不知實情。”
安雲公主冷哼一聲“我如何不知實情了?”
甄夫人連忙開口“陛下,我兒所說都是實情,還請陛下明察。”
“朕當然要明察。”皇帝淡淡回了一句,輕輕接過古公公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司愛卿,你繼續說。”
“是,陛下。”司正軒拱手一禮,鎮定開口,“昨日傍晚時分,小女在一家糕點鋪買糕點,甄大公子手下任虎強行拉拽小女,要小女去對麵的雅月閣酒樓喝酒,小女情急之下,才拔出匕首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