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率領兩營大軍,兵分兩路,一路走陸上,另一路走水路,朝著禹州進發。
叛軍斥候得到消息,立馬回城稟報。
“報——”
“信王殿下,上京京畿大營二營、三營的兵馬,分成水陸兩軍進發,朝著禹州而來。”
坐鎮禹州的是吏部尚書楊有鐮,以及信王,信王身邊,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士。
楊有鐮在楊國公府被看管起來的時候,正在吏部,他趁機離開了上京,加入叛軍陣營。
這些年來,他受皇貴妃辛丞相指使,牽涉很深,司言不可能放過他。
如今楊國公府因為窩藏魏書,父親大人已經被打入天牢,楊家所有人都被幽禁起來。
他隻能加入叛軍陣營。
“誰人領兵?”楊有鐮問道。
“司言親自領兵。”
信王祁明哲一聽司言名字,便是滿眼怒火,一陣咬牙切齒。
他忘不了母妃慘死在他麵前的場景,每每想起此事,他就恨不能殺了司言。
司言讓他家破人亡,他和司言不共戴天。
楊有鐮語氣沉沉道“信王殿下,司言親自出馬,我軍麵臨生死存亡之戰。”
“他們有多少人馬?”祁明哲問道。
“京畿大營兩路兵馬,共有四萬人。”
“我軍十萬人馬,何懼司言?”祁明哲拳頭緊握,恨不能立馬衝上去和司言拚命。
楊有鐮神色鄭重道“信王殿下,不可大意,司言詭計多端,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他們的先頭部隊兩萬人馬,已經在舟子崖下的深水灣全軍覆沒。
這一次,若是再出差池,他們就徹底完蛋了。
“你說該怎麼辦?”祁明哲抓了抓頭發,暴躁地說道。
他以前都聽母妃和舅舅的,現在母妃和舅舅都死了,他又該聽誰的?
“殿下稍安勿躁。”祁明哲身旁的麵具男子開口。
“大伯有什麼好辦法?”祁明哲看向身旁男子。
這個男人號稱是他的大伯,是他親生父親的哥哥。
他沒了父親母親,本來已經絕望了,是這個男人讓他看到了希望。
麵具男子淡淡道“我們已經按照大皇子所給的製作方法,研製了新式火器,隻要司言敢來,我們便用這個招呼他們就是。”
“對!對,新式火器威力強大,司言當初就是借著這個新式火器收複北雁關的,我們如今有這些新式火器,根本無所畏懼。”
祁明哲搗蒜似的點著頭,對麵具男的意見深以為然。
祁明哲六神無主的模樣,讓楊有鐮一陣無奈。
信王以前看著做事還算沉穩,辛貴妃和辛蕤死後,他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嬰兒。
這個麵具男人號稱魏書的哥哥,也是北芒國人,是魏書死後,北芒國重新派來接管魏書位置的人。
辛家和魏書綁定很深,也就是和北芒國綁定很深,以至於辛家叛軍的將領之中,其實有很多北芒國的人。
楊有鐮覺得有些憋屈,但是也沒有辦法。
“信王殿下,且先看看司言怎麼出招吧。”
“嗯,本王等著她。”
司言率領的兩路大軍,不日便到了禹州,司言讓陸路大軍在禹州三十裡地外的草丘紮營。
水陸大軍則在禹河邊上紮營。
叛軍們等了兩日,不見敵軍動靜,一時摸不清司言的想法。
就在這時,禹州城樓下一個士兵快馬加鞭,進了城。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