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熱鬨,酣暢淋漓,但本該身為主角之一的林盼兒卻始終沒有出現。
林盼兒沒有出現,隻有一個錢麗在那兒奮力輸出,雖說圍觀的群眾樂於吃瓜,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對於另外兩個主角——沈芬芳與趙玉柱來說,就是可以找到漏洞的另一回事兒了。
“錢知青,”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沈芬芳深覺必須得速戰速決,從錢麗發起的這番爭吵之中脫離出來“我和趙知青是同鄉,互幫互助,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吧?更何況,我家和趙知青家還是鄰居,從小到大,他都是我的好哥哥,是樂於助人的人。你不能自己心臟,看誰都臟。”
沈芬芳不僅說,還是要將錢麗的火氣勾起來的說。
錢麗本來就是個炮仗脾氣,沈芬芳摸準了這一點,可不就一擊命中了嘛。
“你說誰心臟呢?你說誰呢?我看臟的是你!”
錢麗手指著沈芬芳的鼻子,罵罵咧咧。
這正如了沈芬芳的意。
一瞬間,沈芬芳眼眶泛紅,眼睛裡也蓄滿了淚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錢知青你看不起我,覺得我被人欺負也是活該。嗚嗚嗚,不過,我相信,錢知青不是故意帶著知青院的人孤立我的。”
這是顯而易見的上眼藥。
隻能說,沈芬芳的段位還是低了點,眼藥上的一聽就懂。
可惜了,圍觀的人隻想吃瓜,被扯來的村領導也並不想管。
以大隊長為領頭的村領導們,甚至還想看看,沈芬芳這位事兒多的知青,還能搞出來什麼幺蛾子來。
錢麗脾氣暴、眼神也不好,但並不代表著她沒長耳朵和腦子。
這淺而易懂的上眼藥,她聽明白了。
林盼兒這個會影響她判斷,讓她原地化身小跟班的姐又不在,錢麗在聽明白之後,倒是控製住了自己的脾氣。
“對對對,我不是故意孤立你的,我隻是想讓剛從醫院回來的你,睡覺的時候,寬敞一點。”錢麗雙手環胸站在那兒,變成了一副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的意思。
原本想的,有人為她說話,錢麗更加暴脾氣的畫麵沒有出現,還得來了這麼一句更陰陽怪氣的話,沈芬芳本來組織好的下一句話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錢麗看著現如今的情況,看著沈芬芳微微張開不知道說什麼的嘴,突然覺得沒勁兒極了。
她擱這兒跟沈芬芳多費口舌乾嘛?
同樣是出了事兒,她盼兒姐和趙玉柱結了婚,趙玉柱負了責。
那,發生了同樣的事情的胡二強也應該對沈芬芳負責才是。
想要她盼兒姐一勞永逸,最應該的,便是叫胡二強對沈芬芳負責。
這樣,沈芬芳就沒那個閒工夫去勾搭彆人的丈夫了!
錢麗覺得自己想的對極了,也有利於她最親愛的好大姐盼兒姐,撇著嘴看了沈芬芳一眼,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轉身走了。
錢麗這一走,本就是她主動挑起來吵架也就散場了。
這吵架的主力軍都走了,大隊長自覺不需要勸架,帶頭離開了原地,回家去了。
大家見村領導都帶頭回家了,也紛紛散開。
剛剛有多快速的聚集起來,現在就有多快的分散開來。
而沈芬芳和趙玉柱兩人,這兩人的心理素質賊拉好,跟錢麗吵了一架,被幾乎半個饅頭村的人圍觀看了熱鬨,人群一散去,兩人就跟啥都沒有發生似的,一個提著個小口袋,兜裡揣著四個大雞蛋,慢悠悠的走著,還有一個,扛著老重的糧食,笑得一臉甜蜜,往知青院去了。
明雪是看著兩人這樣離開的背影,嗑完了自己最後一顆瓜子後才回家的。
回到家之後,她就將沈芬芳先拋到腦後了。
胡二強家現在按住不動,可不是沒有後招。
沈芬芳現在得罪的人夠多,不怕後麵沒有事情找上她。
錢麗,一味的插手彆人的因果,早晚遭報應。
至於林盼兒,在她選擇嫁給趙玉柱的時候,就是一個錯。
也許她暫時能拿捏住趙玉柱,但時間長了,她跟趙玉柱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更彆提她還是個扶弟魔,什麼好東西都往娘家寄。
這之間的矛盾,觸發起來,隻是個時間上的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