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鎮裡無論是工廠還是小酒樓的事情,隋文竹都是不知道的。
這裡周邊工廠和小酒樓的員工們很貼心的沒有去找傳說中被戴了綠帽子的老板娘,便隻能紛紛停工的停工、擺爛的擺爛了。
南城這邊,出租屋裡,隋文竹和朱美婷剛剛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兩兩相望,情自難禁,剛剛抱到一塊兒去。
他倆臉對臉嘴對嘴,之間的距離超不過一厘米。
而當這超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即將變為負數時,出租屋的房門被房東從外麵打開了。
杜美婷租的並不是什麼幾室幾廳的房子,而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單間,裡麵連衛生間都沒有,想要上廁所,還需要出去上。
門被打開,一眼就能看見的便是屋裡的床。
杜美婷和隋文竹兩人就坐在床上,與打開門的房東麵麵相覷。
房東大叔自然是有租賃精神的,不可能好端端無理由的去開租出去的房門。
所以房東大叔與這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在杜美婷張口要質問之前,猛的一個大後退,並伸出手請旁邊的人進去。
然後在杜美婷與隋文竹兩人疑惑的目光中,耿強閃亮登場。
“耿耿強!”杜美婷驚叫出聲,差點就從床上跌了下來。
而隋文竹發現她快跌下床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
瞬間,兩人便恢複了剛剛抱成一團的動作。
他倆再次抱成一團,讓杜美婷驚叫出聲的耿強便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來。
他側頭對著自己的右邊、門口看不見的地方道“公安同誌,就是他們兩個在耍流氓。裡麵耍流氓的這個女人是我妻子,這個男人是她養的情夫,他倆已經耍流氓很久了,裡麵的這個女人作為公職人員,爸媽也公職人員,卻依舊知法犯法。作為一名大學教師,我覺得我有必要大義滅親,送這兩人去改造。”
耿強將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然而熟悉他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在他這雙平日裡盛滿溫和的眼睛中充滿了寒光。
公安同誌裡麵有耿強以前的同學,他自然是發現了耿強眼底神情的不對。
但在來的路上,耿強已經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說給他聽了。
這位老同學連自己的麵子都不顧了,隻想要將杜美婷和隋文竹兩人送進去,由此可見,這兩人所乾之事絕對不是什麼小事兒。
甚至比這位老同學剖開自己的麵子所說出來的更為嚴重。
周圍的幾個公安都有點尷尬,甘有耿強這位老同學的帶頭,紛紛上前一步出現在了隋文竹和杜美婷的眼前。
杜美婷是耿強的妻子,公安們都是能將臉和人對得上號的。
因為耿強去公安局的時候,帶上了他和杜美婷兩人的結婚證和結婚照片,公安們都是傳閱過的。
至於隋文竹,耿強也帶了兩張隋文竹和杜美婷私會的照片,所以勉勉強能算是個臉熟。
這兩人現如今是比照片上更過分的擁抱在一塊,一個是有夫之婦,是鐵定的有夫之婦,還有一個據說是有婦之夫。
這是擺明的、有證據的、有目擊證人的出軌耍流氓現場。
更彆提剛剛找到房東的時候,房東還說了一句,租著房子的那個女人,是經常過來短租的。
這簡直是給他們了額外的證據。
“抓起來吧。”
這個時候還是80年代中後期,流氓罪並沒有被取消。
耿強之所以要定死這兩人是互相耍流氓的原因,也是想要借流氓罪將兩人送進去。
畢竟如果隻是婚內出軌的話,還不足以將杜美婷和隋文竹兩人送進監獄。
哪怕這流氓罪可能隻會讓兩人進去關七年左右甚至以下,也足以讓耿強泄憤了。
公安們送上一副銀手銬,要將杜美婷和隋文竹銬走。
這兩個人可不想被人看著,戴著銀手銬被公安抓走,便急中生智的給自己找理由,說兩人隻是在探討學術問題。
她們這話一出來,耿強直接給逗樂了。
“你們兩人是在探討學術問題?你們兩人探討的是哪門子的學術問題?探討如何更好的出軌?探討如何更好的耍流氓?隋文竹,你老婆知道你跟彆的女人在外麵這麼探討問題嗎?”
耿強露出輕蔑一笑,看一下隋文竹和杜美婷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公安們也被這兩人的說法給逗樂了,自然是更加不會給他們留情麵。
原本稍微頓了一下聽他們說話,也是想聽聽他們兩人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現在離譜的理由已經聽完,也到了將兩人銬走的時候了。
直接被手銬銬著,從屋子裡出來,下樓、穿過巷子,又走過一條街,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許多人的指指點點之下,兩人被押上了公安的車。
車是耿強請求故意停遠了一點的,為的就是讓杜美婷和隋文竹兩人好好丟丟臉。
至於帶回去怎麼審,那就是一起親眼見證過這兩人互相耍流氓的公安們的事兒了。
回到公安局之後,耿強抒發了一陣自己的苦悶,然後便以學校裡還有課為理由,說不能耽誤了學生們的課程,直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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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敬業的老師、被辜負的丈夫的形象就立住了。
離開之前,耿強也不忘記跟自己的同學說,最好再聯係一下杜美婷和隋文竹兩個人耍流氓的另外一位受害者——隋文竹的妻子。
他的公安同學自然是記住了,耿強前腳走,後腳他的公安同學便開始詢問調查隋文竹,力求早點聯係上另外一位受害者。
剛開始審問的時候,不論是杜美婷還是隋文竹,都是死鴨子嘴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