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夏棲山哈哈大笑“莊羽,今天還真是你下毒的好機會。這一壺酒能毒死夏朗心中兩個釘子,你也算是立了奇功一件。不過,我想你不會傻到這一步。”
“老爺,何以見得?”莊羽拿起酒壺又幫每人倒了一杯。
呂東升,端著酒杯看著兩人,這分明是兩隻狐狸在鬥法,一隻老而成精,一隻媚而成妖。
“因為你是莊羽。從你進入夏家家門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不簡單,所以這些年不允許你進後院。你是夏朗送進來的,女人對夏朗來說不過是個發泄物,以他的心性與手段,你跟在他身旁,你被折磨的不但是肉體還有精神。這些年你在夏家,我想日子過得應該比在他身邊好很多。現在擺在你麵前的,一是毒殺我們立功,回到夏朗身邊,二是正好利用夏朗目前的敗局,脫離他的掌控。你說我會相信你選哪個?何況,你真想下毒,以你的本事,早已下了。這段時間我讓成虎進京贖罪,其實還安排了另外一件事,再查你的底細。唐門唐羽,對嗎?”
聽到“唐羽”兩個字,莊羽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她端起酒杯,“老爺,這杯酒,我敬你,唐羽早已在十八年前死了,死在夏朗的夢裡,現在隻有莊羽。”
夏棲山看著莊羽沒吱聲,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拿起酒壺給自己與莊羽又倒了杯,“莊羽,呂先生,這杯酒我敬你們,為我那不爭氣的夏朗給你們道個歉。”
呂東升看著麵前這位年近百歲的老人,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老人的心智,在落敗的形勢下,斷臂求生,舍棄了兒子,扭轉了局麵,麵對自己的仇人依然波瀾不驚,三句兩句就化解了危機,不愧一代梟雄。“夏老,這杯酒是我敬你,敬你的氣魄。”
“呂東升,你這話啊,要是彆人說出來,我肯定會認為是在拍馬屁,但你說出來我相信你是真心話。但我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的豪氣,如果年輕個幾十年,說不定我們還真能成為朋友,或者鬥幾個來回。現在不行了,說吧,你這次是為我而來,還是為夏朗?如果你為我來,你啊吃完飯就可以走了,我與你們鄭局今天通過電話,我說我與夏家會給華夏一個交待。我這次安排成虎進京時,把這些年與天堂會合作的資料,包括知道的事情整理成材料,都交給了國安,也是我們夏家贖罪吧。你要是為夏朗,你可以等一等,但來不來不一定。”夏棲山話裡話外都透著真誠。
“夏老,我來是為夏朗。他不清除,後患無窮。另外我找他問下我的身世。”呂東升也是直言不諱。
“你篤定他會來。”夏棲山眼睛半眯著,若有所思。
“他會,他是很自負的人,如果國安介入,他能去的地方不多,而您現在也是他最後一件附身符。”呂東升心想更何況他是睚眥必報的人。
“他回來就是要討債的,向我討債的。”夏棲山搖搖頭苦笑道。他話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說曹操曹操到,既然來了,就過來喝一杯吧,即使要討債,也等我吃完了吧。”夏棲山轉頭看向門口。
“沒想到父親不但大智近妖,連修為也如同老妖怪一樣深厚。”一身白衣的夏朗,語帶譏諷的走了過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莊羽的對麵。
“怎麼,不認識爺了,也不給爺倒酒?”夏朗一邊盯著莊羽一邊自己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莊羽微笑沒有說話,但微笑裡似乎有一絲愛意,也有一絲漠然,更有一絲殺意。
“你這是上了新床,忘了舊愛嗎?這個老東西還能折騰嗎?你床上的浪勁我還是挺懷念的。”夏朗淫蕩的看著莊羽。
“夏少爺,過去我已經忘記,你可以無恥,也可以享受你的口舌之快。”莊羽端著酒杯輕蔑的看著夏朗。
“哈哈,說的好,人啊隻有無所謂才能真正的無畏。來,為這句話,喝一杯。”夏棲山舉起酒杯一口喝完。
“父親,您是無畏了,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可謂的呢?但你兒子有畏啊,還有大把的時光等著享受呢,你就這樣把你兒子推到坑裡埋了,你在華夏坑了我,我認栽,你又何必趕儘殺絕跑到國外折騰?”夏朗轉頭盯著夏棲山,那眼神恨不得把夏棲山生吞了。
“夏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連家都賣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吳良、老三、少龍,你的兄弟和侄子你都設計了,你要活著是不是成虎還有整個夏家都要給你陪葬?”夏棲山把身子往後仰了仰,舒服的半躺在椅背上。
“夏棲山,你做的孽少嗎?老而不死是為賊。至於你那幾個傻兒子傻孫子他們死了也就死了,智商低,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認為我敗了嗎?不,你錯了,我沒敗,古武界的權力我並不在乎,隻要能讓華夏各方勢力減弱,我就勝了。古武界中堅力量死傷一半,我的目標也算達成了,哈哈哈……”夏朗猖狂笑起來。
“你們沒有損失嗎?”呂東升看著眼前有些神經質的夏朗笑著問道。
“呂東升,你想錯了,損失的是光明會,與我何乾。不過估計今天你走不了,你不看看形勢嗎?”夏朗話音剛落,院裡多了幾個穿著黑袍的人。
“我看清了形勢,一個人眾叛親離的形勢,他的父親,他曾經的愛人,他曾經撫養過的孩子都在準備殺他,因為他就是地獄裡的惡魔。”呂東升手裡轉著酒杯,不屑的看了看那些黑袍人。
“感情,哈哈哈,縱觀曆史高位者誰還談感情?就說現在這個世界,隻要你有價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看這個女人,隻要你拿出價值,你要她擺什麼姿勢她就擺什麼姿勢。還他媽的談感情?”夏朗指著莊羽肆無忌憚的狂笑著,現在他對莊羽的恨超過了對夏棲山和呂東升,因為莊羽不背叛的話,他不至於敗的如此徹底。
“你覺得那幾個黑袍鬼,就能留住我嗎?”呂東升也學著夏棲山往椅子上靠了靠。
“試試就知道,今天你們三位,我都要留下,尤其是你莊羽,你死了我也扒光你的衣服,讓我的手下們好好享受下你的細致。”夏朗很認真的指了指夏棲山、呂東升、莊羽,然後惡狠狠盯著莊羽。
莊羽一臉冷漠的站起身,“你以為,我現在還怕你嗎?蠢豬。”說著端起酒杯,一杯酒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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